他寫澳洲人種在東方與黃種人平分秋色,幾十萬年來邊界開放,華南兩廣是他們的接觸區(qū)。在與黃種人接觸之際或之前,不知道什么時候,澳洲人種有一部分人變小了,成為海洋洲小黑人,與非洲小黑人不相干。
庫恩提出血型、指紋的研究作證。指紋的式樣分三種。
我們小時候只聽見說有“螺”與“簸箕”的分別,螺是圓的,十只手指上,螺越多越好,聚得住錢,但是又說“男人簸箕好,會賺錢,把錢鏟回家來。女人螺好,會積錢”。“手上沒螺,拿東西不牢。”老是掉在地下砸破了。第三種指紋卻沒有聽見過,叫“彎門形”,幾乎全是平行線,近指尖方才微拱,成為一個低塌的彎門。我們沒聽見說,大概因為少。全世界各種族,彎門形指紋沒有超過百分之八的。唯一的例外是非洲小黑人與南非另一種五短身材黃褐皮色的“布史門”人(Bushman),與幾個新近與小黑人通婚的黑人部落,彎門形占百分之十至十六。在歐洲、西亞、非洲、印度(限印度教徒),簸箕最多,占百分之五十二至七十五;包括非洲小黑人、布史門人,也包括蝦夷。印度人雖黑,也是自種。換句話說:白種人與非洲人簸箕最多。黃種人(包括印第安人)螺較多,最高有百分之五十以上。澳洲土人、海洋洲小黑人螺最多,最低限度也有百分之五十以因此從指紋上看來,海洋洲小黑人與澳洲土人是近親,而與非洲小黑人毫無關系;凡是非洲人,都與白種人接近。莫維斯線以西,黑白種人顯然打成一片,但是內中非洲兩種矮人又自成一系。印第安人是一兩萬年前冰河時代末期從西伯利亞步行到美洲的,黃種成分居多,“紅種”這名詞已經作廢。澳洲土人雖然黑,雖然長相像白種人,卻與黑白種人相距最遠,倒是黃種人居中。這也符合庫思書上,根據(jù)血型多寡排列的一張種族關系表。——書名《現(xiàn)今的種族》(“TheLivingRaces”)。
個人的血型不是像父親就是像母親。中國從前判案,當堂滴血測驗父子關系,還真有點道理。當然如果像母親就冤枉了,但是也可能父母同型,而且遺傳性是父方的影響更強,所以還是出岔子的可能性不太大。
一個種族內,各種血型多寡的比率,以及指紋、耳蠟——黃種入耳蠟松碎,黑白種人耳蠟油膩,澳洲土人則未經調查——這幾種遺傳性,不是適應環(huán)境養(yǎng)成的,比較固定,用來判別種族比較可靠。但是也有人指出,可能移民年代太久,同族也會分道發(fā)展,異族接壤通婚,也會同化。而且血型多寡雖說與適應環(huán)境無關,有些血型——例如B型——對于有些流行病抵抗力較強。如果瘟疫流行,A、O血型人的大批死去,這地區(qū)B型的比率勢必增加,所以血型多寡還是受環(huán)境影響。
根據(jù)血型等等推斷種族來源,也不能完全作準,只能供參考。
海洋洲小黑人與澳洲人種血型指紋相像,也許是長期雜居的結果。
剛恩(S.M.Garn)——著有《人類的種族》(“HumanBaces”)認為兩大洲小黑人可能是一個來源,也可能不是,“但是至少可以說:大概有個共同的原籍在太平洋岸”——指東亞沿海。
胡騰相信澳洲土人是早期白種人摻人小黑人血液,現(xiàn)代人里面最與蝦夷相近。蝦夷從前可能橫跨亞洲,蔓延到歐洲俄國西部都有。俄國農民大概蝦夷的成分很大。
胡騰把小黑人分作“嬰兒型”與“成人型”(也就是老相)兩種。據(jù)他說,剛果森林里兩種都有,新幾尼亞內地山上也兩種都有,馬來半島大概也都有。菲律賓、安達門群島只有“嬰兒型”,稍微高些、黑些,黑眼睛,體毛胡須不多,但是比黑人多毛。“嬰兒型”大概后起。非洲與海洋洲都是兩種都有。他認為兩大洲小黑人同源,發(fā)源地應當是一個中間區(qū)域——亞洲。
亞洲別的種族比他們高大健壯,又比他們進化,把他們排擠到邊遠地區(qū),分投東西兩端,到他們現(xiàn)在的居留地。小黑人的祖先并不矮,是最初還不分種族的人,比較接近早期白種人。多數(shù)人種學家相信非洲小黑人的祖先是普通身材、多毛的“非黑人”,也跟胡騰心目中的一切小黑人的祖宗相差不遠。“非黑人”,也“非黃種”,因為黃種人不多毛,而早期白種人比現(xiàn)在還更是“老毛子”。
胡騰分析印第安人的血統(tǒng),敘述他們在一兩萬年前遠足赴美的時候,黃種人、“澳、蝦”早期白人、現(xiàn)代型白人、與剛變小的小黑人都在東亞“轉來轉去”。不論小黑人變小是在亞洲哪一部分,從東亞去非洲,從西亞或南亞到東亞,新疆都是必經之地,應當有過小黑人。“紅柳娃”就是躲在紅柳樹林里的小黑人,當然沒有后來傳說的那么小,而且非常原始,不穿衣服,不會衣冠楚楚。把他們打扮成華麗的玩偶,這是新疆人的幻想加上去的唯一的裝點。 (責任編輯:鑫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