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億農民工的精神書寫和心靈呼喚(4)

時間:2011-12-28 21:09來源:新華副刊 作者:何軒 點擊: 載入中...
02漂亮女友帶我闖廣東”和“10異鄉(xiāng)的愛情沒有家”來表現傳主的愛情婚姻。小說對此的表現是充滿了傳奇性的:一個出身內地農村的高考落榜學生,與同鄉(xiāng)一個漂亮的打工妹建立了戀愛關系,在其帶領下雙雙過三峽,下洞庭,趕火車,南下廣東尋找工作。一路歷經“被詐騙”、“救人被竊”、“賣豬仔”、“黑夜逃亡”,好不容易趕到深圳,僅有的路費只剩3元。到處找不到工作,為了生存,漂亮女友只得撿廢品謀生。而男主人公因沒有暫住證一個禮拜前后兩次被當地治安隊送進收容所。女主人公為救男友被迫賣身救出男主人公。男主人公出來后無法謀生生存,只得告別深圳女友回到內地家鄉(xiāng),從此兩人天各一方。15年后,奇跡發(fā)生了,男主人公在南方東莞打工從“藍領”成為“白領”時,有了新的愛情婚姻。而這婚姻的女主人卻不是昔日的患難情人,而是情人介紹的“學妹”。原來女主人公已經另嫁他人,有了一個好的歸宿,而將自己的“學妹”介紹給了自己的前男友。顯然,這一愛情故事是一曲充滿悲劇性的喜劇,它為打工文學的愛情書寫帶來了亮麗的結局,表達了底層真摯而富有人性的愛情婚姻道德觀。

    從小說愛情婚姻的情節(jié)模式來看,《城市,也是我們的》依然是傳統的“才子佳人”模式;只不過將男女主人公的社會背景設置為從外省來到廣東的底層打工青年。正是這一底層社會背景,使《城市,也是我們的》反映的愛情婚姻的價值不同于傳統章回小說的反封建性,也不同于20世紀20年代的左翼小說“革命加戀愛”的革命性。《城市,也是我們的》彰顯了新時代底層打工者生存與愛情互救互存、和而不同的嶄新愛情婚姻觀。也許,從現實性來看,這是一個“愛情烏托邦”。但是,作為精神慰藉性的文學,底層廣大的受眾卻需要這樣的“愛情烏托邦”。


社會問題:三代農民工的心靈呼喚

    從小說的環(huán)境和結局來看,《城市,也是我們的》是一部社會問題小說。小說讓男主人工以一個農民工的身份穿行于內地農村家鄉(xiāng)和廣東都市異鄉(xiāng)。雖然歷經18年的苦難奮斗,在異鄉(xiāng)有了工作,在家鄉(xiāng)的城市有了房子。但是,充滿悖論的是,主人公在異鄉(xiāng)有工作卻沒有房子,在家鄉(xiāng)有房子卻無工作。這種工作與房子不可兼得的怪現狀,道出了農民工進城的一個切身的社會問題。中國人一向信奉安居樂業(yè),農民工進城務工為我國工業(yè)化、城市化建設貢獻了大量的人力資源。正如作者在詩歌《紀念碑》所說的農民工兄弟“向一切需要力量的地方涌去”。然而,他們進城找工難,住房難,工資收入得不到保障,人生尊嚴得不到尊重。這些問題不僅影響到我國經濟建設的可持續(xù)發(fā)展,而且影響到社會的和諧穩(wěn)定?!冻鞘?,也是我們的》在小說文本《04親歷:瘋狂的暫住證》中,以傳主自身的故事見證了“暫住證”和“收容制度”的罪惡行徑。在最后一節(jié)“11沒有城市戶口的‘蛙’”,針對“富士康的‘連環(huán)十二跳’”和“民工荒”,指出其癥結是沒有給農民工城市戶口,沒有給農民工應有的權利和尊嚴。要解決以上三代農民工的問題,必須讓農民工成為城市的主人。所以,小說結尾發(fā)出呼吁:“城市,也是我們的”。這不僅是傳主18年奮斗歷程的吶喊,也是三億農民工心靈的呼喚。

(責任編輯: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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