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蕓眾生,無論愛與被愛,不過是一種宿命。對小說主人公松桃來說,這種宿命因了她的“克夫”,顯得更加凄慘罷了。和生活中的大多數(shù)女人一樣,松桃對于愛情和婚姻其實并沒有過多要求和想法,她僅僅只是想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與其說她的不幸遭遇是她個人的宿命,不如說這是一段往事、一個時代的宿命。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fēng)雨。“那些塵土一般的往事就像與她擦身而過的路人,注定要漸行漸遠(yuǎn),沉落在暮色深重的遠(yuǎn)方。”劉鳳陽以充滿憂傷的筆調(diào),復(fù)活了我們關(guān)于一個時代的記憶。《桃花劫》雖然是一個愛情故事,卻寫出了俗世中的種種生活表象,這種表象,既有歷史的烙印,又有現(xiàn)實的痕跡。更難能可貴的是,劉鳳陽在小說中并沒有刻意渲染故事的悲劇性,相反,他在小說結(jié)尾還為松桃的命運留下了希望的伏筆:“她緩步而行,行走在冬日黃昏的余暉里,行走在被夕陽裝點出來的那油畫一般短暫淳美的背景里,我看見,在她的懷抱里,有一束嬌艷的、迎風(fēng)怒放的紅玫瑰。”讀到這兒,我的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出這樣一首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
劉鳳陽并非以量取勝的作家,迄今為止,他發(fā)表的小說作品不算太多。不過,他顯然熟稔好小說為何物,且為此不懈努力著。他的小說創(chuàng)作受西方文學(xué)影響頗深,先鋒色彩較濃,假以時日,當(dāng)會有更大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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