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黃永玉是個有趣的老頭。9月3日,在國家博物館"黃永玉九十畫展"展廳,年屆九旬的他接受了媒體專訪,他的新書、他的文學、他的故事,經(jīng)常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這可能是他近些年來在公眾場合的說話中最長的一次,言談話語中,那個無愁河的浪蕩漢子"清晰地向我們走來"。
三部曲將寫到"文革"結(jié)束
記者:您的新書《無愁河的浪蕩漢子·朱雀城》描寫的是1926年到1937年前后十年的事情,感覺書里描寫的朱雀城是一種原生態(tài)的先民,文化的范本,專寫民族,專寫民族生活,這些對您來說具備什么樣的意義,您對時代的巨變,親身經(jīng)歷感同身受,對故鄉(xiāng)您最在意的是什么?
黃永玉:我從各個方面來寫它,盡量不要落下什么東西。至于做歷史的歸納,那讓讀者去研究考慮,或者來批評它。我自己有各種各樣的眷戀,包括愛它,包括傷心,包括一些懷念,包括一些追悼,包括有很多甜蜜的東西。我把這個小說送給我的表妹,我給她提了幾句話,我說鳳凰是一個溫馨的故土,包括很多復雜的感情,尤其是老年人回憶當年的那些東西。
記者:這部書是三部曲,您想寫到哪一年?
黃永玉:寫到"文化大革命"結(jié)束,我從干?;貋?。那很有意思,所以我的好朋友都勸我說你先寫第三部,慢一點寫八年抗戰(zhàn)。如果真是這樣很有意思的,我現(xiàn)在還沒有老年癡呆,能寫出來可能很有意思。但是怎么可以呢,要規(guī)規(guī)矩矩按照年份寫才行,我也沒有提綱,我想到什么就寫什么。這么寫的方法可能也有點意識流的。
《大胖子張老悶》怕是寫不完了
記者:畫家的身份是否影響您對小說文字的處理,比如說畫面感。對寫作的節(jié)奏太慢,你如何處理?《大胖子張老悶》什么時候出版?
黃永玉:畫畫寫文章對我來講,都沒有受過訓練,沒有受過訓練有他的缺點,缺點恰好成為他的風格。我沒有嚴格管我的老師,所以比較自在,畫也不會影響文學,文學也不會影響畫,想怎么寫就怎么寫,有時候一天可以寫七八張紙,有時候才想了一句,那一句搞來搞去搞不清楚。昨天就出現(xiàn)一個問題,我在中學,讓我吹號,好不容易我學會吹小號,結(jié)果星期一要唱黨歌,國民黨的黨歌,一定要唱的,居然有樂隊伴奏,我在里面吹小號,吹完之后指揮說不要我了,因為我吹的像四馬路賣衣服的。晚上想出來了,像袁世凱的大兒子做不了皇太子那么失落,總算結(jié)稿了。有的時候一句話搞很久,有的時候一天寫很多很多?!洞笈肿訌埨蠍灐?,恐怕我沒有時間繼續(xù)寫下去了。
每周都看《非誠勿擾》
記者:您和當今的年輕人交流嗎?
黃永玉:我每個禮拜六、禮拜天都看《非誠勿擾》。隔著看,因為我可以看到他,他看不到我,這就比較好辦了。
記者:郭敬明曾經(jīng)去您家里做過客,您好像很喜歡他,為什么?
黃永玉:沒有很喜歡他,一點也沒有。他來我家里做客,我好好的款待他,以后也沒有聯(lián)系,我也沒有看過他寫的任何一本書,所以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記者:您怎么養(yǎng)生?
黃永玉:我愛睡覺,抽煙、不運動、不吃水果,聊天,最重要的秘訣就是不養(yǎng)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