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是杭州這個城市的故交,以致于說起第幾次來杭州,他都記不清楚了。
昨天上午,莫言就已經(jīng)抵達杭州,是四位作家中來得較早的一位。不過拿阿來等人的話來形容,莫言來杭“行蹤神秘”。
直到昨天下午5點半,作家們要集體參觀城市陽臺的“漂流書屋”時,莫言才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
紅格子襯衫配灰色褲子,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57歲的莫言有著長者慣常的慈祥,與周遭又有一種天然的疏離感。香煙是他不能離手的,正因如此,從電梯中走出的莫言在意識到?jīng)]帶香煙時,立馬轉(zhuǎn)身回房間取,杭州洲際酒店那部還需在5樓換乘的電梯,在他看來全然不是障礙。
從洲際酒店前往城市陽臺上的游覽車上,作家們七嘴八舌地敘舊,彼此調(diào)侃,而莫言不怎么說話。只有舒婷說起自己已經(jīng)是外婆的時候,他才說他也是外公了。
不過,當說起讀書這個話題,莫言臉上多了些笑意。他說——讀書是古典的樂趣。特別是在網(wǎng)絡(luò)沖擊的當下,人們有各種娛樂或者消遣方式,但讀書可以讓人在傳統(tǒng)中找到更多的安寧感。
在我的筆記本上,莫言又認真地寫下了這句話,“讀書是古典的樂趣”。
莫言曾經(jīng)在博客上說,自己的博客和微博是新浪的一個小伙子幫他開的,“博客,基本上是條‘那個船’。上去容易,下來,就要挨罵。”這是他在博客中原話。或許是這個原因,他更新的微博也很少。最近的一條,是他回應(yīng)因諾貝爾獎而起的爭議。當我試圖提起微博這個話題,莫言急忙說:“不談這個。”然后,急欲走開。
對莫言來說,每次來杭也是走馬觀花式的,因而,他對這個城市并無太多深刻的印象。這次也是一樣,他今天下午就要趕回山東高密老家。不過,當了外公的莫言可不是像他在打油詩里寫的那樣“我回高密,澆麥抗旱”,而是有另外的迫切——“我要回家抱外孫。”
同樣的疏離,也存在于他與浙江作家之間。除了麥家,莫言說他與其他的浙江作家交往不多。
在《蛙》之后,莫言又在醞釀新的作品。“在搜集資料,找一些老人了解情況。”莫言透露,他接下來的作品會是歷史題材。
微雨之后的城市陽臺,不乏游人。對于前來合影或者索要簽名的游客,莫言從不拒絕。合影時,他微笑著,將手后背。
名片
莫言,原名管謨業(yè),生于山東高密,中國當代著名作家。
1985年,莫言發(fā)表中篇小說《透明的紅蘿卜》,引起文壇注意。隨后,莫言以一系列鄉(xiāng)土作品崛起,充滿著“懷鄉(xiāng)”以及“怨鄉(xiāng)”的復(fù)雜情感,被歸類為“尋根文學(xué)”作家。
他的代表作有《紅高粱》、《檀香刑》、《豐乳肥臀》、《酒國》、《生死疲勞》、《蛙》等。其作品深受魔幻現(xiàn)實主義影響,莫言在他的小說中構(gòu)造獨特的主觀感覺世界,天馬行空般的敘述,陌生化的處理,帶有明顯的“先鋒”色彩。
2011年,莫言憑借長篇小說《蛙》獲第八屆茅盾文學(xué)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