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主要講述了在中國20世紀(jì)20年代末,六歲的小姑娘林英子住在北京城南的一條小胡同里發(fā)生的故事……
林海音以她超逸的文字風(fēng)格,饒具魔力的文筆,通過主角——英子童稚的雙眼,觀看大人世界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一種說不出來的天真,自然而不造作,道盡人世復(fù)雜的情感,將英子眼中北京南城風(fēng)光恰切地融入字里行間。
作者簡介
林海音 (1918年-2001年),原名林含英,小名英子,生于日本大阪,原籍臺灣苗栗縣頭份鎮(zhèn),作家。以小說《城南舊事》(1960年)聞名,是關(guān)于林海音童年在北京生活的五則小故事,曾改編成電影。
一提起《城南舊事》,不禁讓人想起電影里那個眼神清澈、梳著荷葉頭的小姑娘,悠悠地唱著那首清麗的民謠。“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fēng)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
這歌曲已被世人傳唱了近百年,那故事也已被銘記了一個世紀(jì)。
百年間,斗轉(zhuǎn)星移,物非人亦非。對于百年前的那段記憶,不同時代的人有著不同的解讀。
我最初讀《城南舊事》這本小說時,還是在初中的語文課上,那只是一篇選文,當(dāng)時并未有多少感受。
再后來,寒假時,父親從圖書館里給我借來這本小書作為寒假作業(yè),我才真正地走進(jìn)這個故事。那時,我十二三歲,與英子年紀(jì)相若,讀著書中她的見聞,時而覺得新奇,時而覺得親切,時而又覺得混沌。
讀到英子看金魚那幾句就覺得真親切啊,“我把鼻子頂著金魚缸向里看,金魚一邊游一邊嘴巴一張一張地在喝水,我的嘴也不由得一張一張地在學(xué)魚喝水。有時候金魚游到我的面前來,隔著一層玻璃,我和魚鼻子頂牛兒啦!我就這么看著,兩腿跪在炕沿上,都麻了,秀貞還不來。”當(dāng)時沈陽流行養(yǎng)金魚,我央求著爸爸去早市買了五六尾金魚。我喜歡得什么似的,用一個透明白塑料袋,灌了半袋子的水裝著,小心翼翼地捧回家,倒入小玻璃魚缸里,看著它們在水里撒著歡兒地游,可不就是這么個傻樣嘛。
看到描寫惠安館的瘋子秀貞時,我問爸爸:“傻媳婦是怎么變傻的?也丟了孩子了嗎? ”傻媳婦其實(shí)是我的一個舅媽,是小時煤氣中毒變傻的,當(dāng)時我并不明白。爸爸呵斥我:“不許你說傻媳婦。 ”其實(shí),我沒瞧不起的意思,而且恰恰相反,我覺得她很好,她待我尤其好,從小到現(xiàn)在都好,每次過年我放假回家,她都會怯怯地來我家,問我回來了沒,給我送好吃的,還問我想沒想她。
還有那“驢打滾兒”,記得那時讀到驢打滾兒,就問爸爸:“驢打滾兒你吃過嗎?好吃嗎?”爸爸說他當(dāng)年在胡同口等著的時候在街邊餓了時買過一個,味道好像就跟沈陽的打糕差不多。我不信,非要爸爸帶我去北京。后來,我去北京念書,在護(hù)國寺吃到了驢打滾兒。終歸算一“嘗”夙愿了。
小時候讀《城南舊事》,只想在里面找樂子,碰到難過的地方就略過,以至于囫圇吞棗,未能盡興。恍惚間,二十載光陰轉(zhuǎn)瞬即逝,而今重拾那本《城南舊事》,感慨萬千。不僅再次被作者率真質(zhì)樸又靈動淡然的文字、飽滿真摯又靜若止水的感情所打動,更勾起了我對自己兒時生活的回憶,對最單純美好時光的留戀。現(xiàn)在能憶起的往事,無不美好,無不珍貴,無不遙遠(yuǎn),仿若發(fā)黃褪了些許顏色的黑白老照片,人物面頰上的紅臉蛋和背景的綠樹紅花均已褪去華彩,卻更讓我們懷念當(dāng)時的美好。
每讀《城南舊事》,就發(fā)起要去南城看一看的決心,可終未成行,卻不想南城如今早已改頭換面,故事里的那些市井胡同、街坊老店、城樓老街都只化作遺跡或者地名而已?;蛟S坐公交車時能聽到某某胡同,可您抬眼望去,卻只見瓦礫一片。
不用唏噓,更無須遺憾,雖然平日緊張忙碌的生活,不容你有片刻喘息之機(jī)來感物傷懷,但是透過《城南舊事》,我們依舊可以找到當(dāng)時的美好和我們各自的童年。(佟瑩)
(責(zé)任編輯:鑫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