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的花園:“姐姐”們寫下的少女書

時間:2011-12-28 20:23來源:中華讀書報 作者:班 馬 點擊: 載入中...
 

  《最美女兒心》系列(4冊),郁雨君、韋伶、陸梅、唐池子/著,天天出版社2011年6月第一版,15.00元/冊
 

  我非常驚訝地細翻這一輯四本的“女書”,心情起了奇怪的變化,的確覺得是在看另一種的“她們”的圖書。不要說有什么窺視感吧,但還真的有點像在探看一座美麗花園的野蠻小鬼,被“花”弄得動作放慢,感到自己是個小壞蛋,進到這美麗的地方。我想,這會是男生的感覺吧。有人說,不該有文學的性別,不該有性別寫作。但我覺得,這是有的。有如這套《最美女兒心》少女文學叢書:韋伶的《月亮花園》、唐池子的《一條想念春天的魚》、郁雨君的《天天天藍》、陸梅的《女孩四季》,正是一批充滿理想和熱情的女作家、女畫家、女編輯的集體集合創(chuàng)作與制作的作品,也是一批一直從事少女文學、少女文化工作的“姐姐”,送給女孩們的禮物,處處可見細致真摯的用心,是值得關注的女孩書。

  中國當代的少女文學一直存在,但這套書的策劃和出版達到了一流的表現(xiàn),我們看到了一種女作家、女編輯和女畫家的那么熱誠的合力,如此虔誠的共創(chuàng),才能達到這般精誠的用心。我想這套書是會被細翻,細看,細讀的,女生想必還將會收藏。連我都感覺到了這里面的一種“女孩的紀念”意味。有著令人感動的“女兒”氣息的她們的少女文學的共同感應。如花的意念以及如花的細節(jié),真叫是遍布在書中的封面、封底、扉頁、導語、直至題頭與尾花;當然,更不用說充滿在花衣裳的作家、花園里的作家和花季般美麗表現(xiàn)的畫家的文字與插圖的作品之間。

  我發(fā)現(xiàn)了一種女孩、女孩文學和女孩插圖的意象——像“花”的“裙子”。不信,你翻入這套書中就會獲知。當然女孩也穿牛仔褲。男孩穿牛仔褲,但男孩卻不能穿裙子。男孩短發(fā)。女孩也可以短發(fā)。但男孩能像辮子姐姐那樣留長辮子嗎,能像綠人姐姐那樣留綠頭發(fā)嗎。頭發(fā)像“植物”。裙子像朵“花”。在這套女書里面,有美麗的插圖,演繹著女孩的這種意象:女孩們穿著一朵一朵“花”的裙子。白裙,紅裙,牙紅的裙,藍白漸變的裙,石榴紅帶孔雀藍小圓點的裙,筒裙,喇叭裙,如瀑墜地的裙,你有興趣的話,竟全都能在花朵里面找到。
我們被花包圍。進入花園。

  這是一座“她們”的花園。

  我想談點文學之中的“花園”——其實,并非是女作家就將會派生一種“花園”的母題,古今中外的文學史倒并非如此;我認為這種文學的文化現(xiàn)象只能出現(xiàn)在兒童文學和少女文學的作家身上。

  人類的文學,折射并提供了一系列的心靈故鄉(xiāng)、精神世界、以及向往的或恐懼的夢境。有如:權力的“城堡”,歷史的“迷宮”,陰謀的“陷阱”,生命的“宴席”,人生的“旅行”,等等如是。其中,兒童文學也是有著自己獨特或更強的一系列涉及審美心靈的意象背景,有如:世界感的“遠方”,生命力的“夏天”,動物哲學的“森林”,探險的“島”,游戲精神的“比賽”和“馬戲團”,保護感的“家”,如夢如幻釋放自由的“飛行”,等等如是。

  “花園”,也是文學所提供的一種人類心靈深處的意象。

  它曾出現(xiàn)在西方文學源頭之一的宗教心靈之中,那就是人類曾有但已失去的“樂園”。它也曾出現(xiàn)在中國上古神話的“瑤圃”之中?!都t樓夢》及其大觀園的意象,應該不是“花園”,而是“宴席”。我認為,只有在兒童文學之中才真正地出現(xiàn)有著這種“花園”及其“我的花園”的心靈故鄉(xiāng)一般的意象感。試看:安徒生曾為世界提供了一座“花園”。中國兒童歌舞劇及花仙子的攜帶者黎錦暉也曾為中國兒童引進一座“花園”。在我眼中,中國的幼兒園及其她濃厚的世界兒童文學氣質也在中國出落著一座“花園”。以上種種,當我們直面的時候,我們就會坦蕩地看到這一鮮明現(xiàn)象:的確都是非常的女性化。

  我近年幾次提到當代兒童文學界的“美麗的姐姐”,她們,也出現(xiàn)在這套圖書的四座花園里面。

  兒童文學和少女文學的女作家,在她們能為中國帶來的獨特精神貢獻之中,其中的一項,我便認為只有“她們”才能表達出一座人類心靈的“花園”,它是一個有點竊竊私語和美麗詭秘的幽深領地;也是一個陽光燦爛健康無邪的透明玻璃球;也是“一個唯美的精微世界”的燦爛池塘;也是一個典雅而高貴的靜讀世界和陳列百科的玲瓏館——從這四本圖書之中,我讀出了一個美麗的“姐姐”,她就是一個少女文學的“姐姐”。她們各自不同,且看我的透視:有的像美麗而知性的小巫女,有的像美麗而熱情的花仙子,有的像美麗而飛行的女孩精靈,有的像美麗而神秘的林妖。除了這四個作家“姐姐”之外,還有一個編輯的“姐姐”,美麗而通靈。還有好幾個畫畫的“姐姐”,美麗而華彩。她們的共同氣質,就是一種“姐姐”的美麗氣質,從而就沒有什么女皇的表現(xiàn)、母夜叉的表現(xiàn)、教師的表現(xiàn)和校長的表現(xiàn)。我非常地看重和推崇這一種少女文學“姐姐”的氣質。

  只有這種“姐姐”才配為人類心靈營造出一座文學的“花園”。

  從書中能看到這些姐姐同孩子們是用的何種對話的方式。

  也能看出她們無論長得多大,卻仍在心底是個“女孩”。(班 馬

(責任編輯: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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