睽違五年,萬曉利已移居杭州,戒掉了煙酒,不再孤絕索居,并開始關心花草萬物,嘗試與人交談。萬曉利曾為電影《后會無期》創(chuàng)作插曲《女兒情》,李健在《我是歌手》上翻唱過他的老歌《陀螺》。轉眼,今年年中將至,萬曉利正帶著新專輯《太陽看起來圓圓的》再出發(fā),24日晚的重慶是他今年首輪全國巡演的末站。
小眾音樂被炒熱是好事兒
聊起萬曉利最近一次回歸公眾視野的事兒,當屬李健在《我是歌手》上翻唱了其經典老歌《陀螺》。當中新網記者問詢萬曉利對此事作何感想時,他顯得很平靜:“嗯,我有看那期節(jié)目,感覺就像是在聽別人唱一首很陌生的歌兒。后來我倆(同李?。┖唵蔚赝藗€電話,對編改的歌詞等方面再做了些交流。”
而當萬曉利被問及是如何看待當今民謠通過綜藝節(jié)目、電影插曲等商業(yè)推廣一夜爆紅時,他作出了肯定:“我不反感小眾音樂被商業(yè)推廣,這是好事兒。我其實還是主要負責寫好歌兒,至于作品怎么流傳,只要傳播不是惡意的,無論什么方式我都挺感謝。”
萬曉利向來不太喜歡音樂被界定,也不希望自己被劃分為某種類型音樂人,但他強調:“我正在試著接受大眾的定義,開始漸漸理解大多數(shù)人在各方面的分門別類,這是人們在區(qū)分和選擇事物時的一種需要,我想自有他們的道理。”
期望回到一種可以表達的狀態(tài)
萬曉利于2015年首發(fā)的單曲《孤獨鳥》是對他2006年創(chuàng)作的《鳥語》的應答,這更是他對自己這五年來的一個綜述。當中有他的煩惱、糾結也有簡單美麗的幻想,他幻想星星是一盞可以掌控開關的燈,幻想對著月亮就可以開始歌唱,這是萬曉利面對自己的一場持久而深遠的對話。他收割自己的煩惱與孤獨,還自喻是一只鳥,可在更高處更加深入地審視自己。同以往一樣,萬曉利依舊一手包辦了專輯從詞曲編到錄音混音的所有工作。
萬曉利自稱對每一張專輯都在求新,沒有想長久地刻意保持些什么,應各持不同的表達。他說:“比如專輯《北方的北方》,從形式上多了很多樂器,速度、時間、空間也都在變化。”
而萬曉利在這過程中也遭遇著困境,即歌詞創(chuàng)作正隨著時間的推移失去了某種意味上的靈力。“對于我過去的音樂,歌詞哪怕是在說胡話,也是當時最真實的狀態(tài)。但彼時想說的話到如今卻說不出來了,我失去了語境。”他表示目前還未“熬制”出解決的良藥。
“我只期望回到一種可以表達的狀態(tài)就好,真的是還可以就好,湊合,我要求很低”,萬曉利笑稱對自己更包容了,因為那是自我調節(jié)所需要的一部分,“凡事心態(tài)平和了,身體才不會疼”.
身體健康太重要 酒吧是個噩夢
曾經,萬曉利總是煙酒不斷,常常舉杯一飲而盡,喝醉是過去通常的結局。也曾有那么幾年,他總是習慣獨來獨往,拒絕合作。每一次巡演的舞臺上,都是他一個人,一把吉他,一副口琴。
“我覺得自己以前在音樂上挺愚昧,可能別人會以為我這么說是幽默。但過去的掙扎,確實讓我很累很疲憊,身體會受不了。我以往總覺得可以跨過臨界點,再撐一會兒,之前的二三十年一直如此。但后來才意識到其實這是很危險的,身體會發(fā)出危險信號。大家一定要身體健康。”萬曉利如是說。
2013年,因為身體的原因,萬曉利戒煙戒酒,離開了被他如今視為噩夢的酒吧,從北京移居到杭州,開始修養(yǎng)身心,早睡早起。他認真地去聆聽別人說話,去關心身邊的人。手中沒有了煙,他便拔弄著吉他的琴弦。他說:“我試著去打破與人相處的尷尬,慢慢地舒展自己,哪怕,是從每天幾十分鐘的站樁開始。”
就這樣,音樂人萬曉利在拋棄一些舊有的氛圍與情緒中恰恰又營造了一個更貼切日常并更加寬廣的氣場。24日晚,他將融入到重慶門唱片的本土策劃中,緩緩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