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范景明做醫(yī)務(wù)工作,又在沖鋒劇社當過演員,舞跳得不錯。加上延安女同志少,所以,她有幸應(yīng)邀出席舞會。級別所限,王宗槐卻不能出席舞會,但他并不忌妒。每到星期六,他總會對她說:“去吧,不要中途溜號,要到散場再回來。這兒的舞會不是逗樂玩耍,這里頭有政治,讓全國人民提高抗戰(zhàn)必勝的信心。”
本文摘自《開國將領(lǐng)的奇婚奇緣》,作者:李伶,出版社:長征出版社
三天的新婚假一天沒休,范景明和王宗槐就奔赴了各自的工作崗位。
范景明在中央衛(wèi)生處門診部當醫(yī)生,與王宗槐所在的中央黨校有好遠的一段距離,平時不在一起,只有星期六才能相會。
延安缺房是個大問題。因為沒有房子,不少師以上干部都是成家而無家的“游擊健兒”。故稱“沒有愛巢的比翼鳥”。一到星期六,“比翼鳥”們都在為夜宿發(fā)愁。是到男方單位還是到女方單位?哪頭也是個難題。
他倆婚后的第一次團聚就遇上了尷尬。
那天吃了晚飯,范景明到王宗槐的宿舍里,與他同住一舍的王克同志讓出了方便,主動到附近窯洞去尋找過夜的鋪位去了。直到吹響了熄燈號,鋪位還沒找到,只得回到原處。這時,他倆已經(jīng)入睡了。
王克說:“對不起呀,左邊的,三對;右邊的,兩對。比較起來,就這兒空啦!”
王宗槐說:“沒事沒事。”
就這樣,沒有蚊帳,沒有遮攔,在同一孔窯洞里,靠著戰(zhàn)友的鋪位,這對新婚夫婦將就了一宿。羞得范景明無地自容,一大早她就鉆出窯洞,捂著臉溜進了姐妹堆里,哭笑不得地敘述了昨晚的感受,發(fā)誓再也不來過周末了!
老姐兒們咯咯地笑了:“傻妹子,羞什么?咱們不都是這樣嗎!苦日子窮對付呸!莫說咱們這代人不見笑,將來呀,若把這些寫進書里,兒孫們也會理解的!”
延安的伙食更差,衣食尤為奇缺。但組織上的關(guān)愛使范景明感到春天般的溫暖。
1945年夏,范景明懷孕了。大伙房里常吃刺刺菜,都是大家上山挖來的。正常人見了都發(fā)愁,何況孕婦呢?她很想吃點青杏子,沒錢買。常趕馬車下鄉(xiāng)的老戰(zhàn)士張秋芳(王宗槐的馬伕)見路旁有落果,征得老鄉(xiāng)同意,就給揀些回來。
有位同志見范景明營養(yǎng)不良,怕影響后代健康,特意為她從老遠的地方買來一只母雞給下蛋補養(yǎng)。有人也許會問,大家都那么苦,她養(yǎng)雞下蛋,不怕顯眼?這要感謝朱德總司令的獨到見地了,因為這里已有先例:
參加過平江暴動的吳自力同志很會安排生活,菜也種得好,養(yǎng)有好幾只雞,窯洞里有時還掛塊臘肉呢!可有人卻認為建設(shè)小家庭會消磨斗志,建議總司令管一管。
朱老總坦然一笑說:“他一沒偷,二沒貪,好嘛!他把生活搞好了,我們共產(chǎn)黨里不就少一個人受苦了嗎?”
朱老總的這番話,解除了同志們的顧慮,延安很快掀起了生產(chǎn)自救的熱潮。
延安有苦也有樂。一到周末,就在王家坪或楊家?guī)X的小樹林里辦舞會。
一人多高的樹枝上吊著花燈,五顏六色,或排成行,或圍成圈,高低錯落,不拘一格。中央首長跟大家一塊跳交際舞。周恩來和陳毅二位首長的舞姿非常優(yōu)美,唯有朱總司令總是踩不到節(jié)拍上,不管音樂速度的快慢,他總是信步自如地保持著一個固定節(jié)奏,逼得大家哈哈大笑。
范景明做醫(yī)務(wù)工作,又在沖鋒劇社當過演員,舞跳得不錯。加上延安女同志少,所以,她有幸應(yīng)邀出席舞會。級別所限,王宗槐卻不能出席舞會,但他并不忌妒。每到星期六,他總會對她說:“去吧,不要中途溜號,要到散場再回來。這兒的舞會不是逗樂玩耍,這里頭有政治,讓全國人民提高抗戰(zhàn)必勝的信心。”
扯到延安的事,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不吐不快:毛主席為范景明添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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