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君在匈奴:被逼嫁給前夫兒子 親子被殺

時間:2012-11-27 15:51來源:cctv 作者: 點擊: 載入中...



她曾大膽地選擇了自己的命運,她扎根在茫茫的高原草地上,像一棵耐旱而茁壯的野草,頑強地活了下來。她一嫁再嫁,生兒育女。12年,無邊歲月,遠比人們的想像更悲慘、更凄涼。

民間,把王昭君描繪成薛寶釵、林黛玉那樣的大家閨秀:頭戴銀狐冠,身披紅斗篷,懷抱一只哀怨的琵琶,風情萬種地站在草原上。官方,則把她旌表為高瞻遠矚的“愛國者”,少女細瘦的“小蠻腰”,愣是挑起了“胡漢和親,邊塞安寧”的政治重擔。她深明大義的覺悟,酷似一名“黨代表”或者“政委”。絡繹不絕的文人騷客也七嘴八舌地抒情,好像王昭君原本就是全天下讀書人相識恨晚的“紅粉知己”……

后人,謬托知己,憑借甜膩俗爛的口味粗暴地打扮著王昭君。殊不知,這位聲名顯赫的古典美女,在無限風光的背后,還隱藏著滿肚子的黃連苦水。

從鮮花,到獵物

很早就聽過一條謎語:姐姐要回來(打一地名),謎底是“秭(姊)歸”。秭歸,水土養(yǎng)人,出過大詩人屈原,西漢時歸屬南郡。秭歸有座寶坪村,林木豐美,香溪環(huán)繞。公元前52年,一聲響亮的嬰啼使村里那戶王姓人家笑逐顏開。女孩兒落地了,取名王嬙,字“昭君”。

老來得女,爹娘樂顛顛地捧著、供著。兄嫂也疼進了骨縫兒里,唯恐刮風吹掉小妹妹一根汗毛。親人環(huán)繞,嬌生慣養(yǎng),俊俏的小女孩兒,蹦蹦跳跳,嘻嘻哈哈。荊楚的細雨滋潤她一天一天地長大……

民謠說:姑娘十八一朵花。剛剛16歲,王家的女兒便出落成了明眸皓齒、天生麗質的小美人。美,是娘胎里帶來的資本,誰也搶不走。方圓百里,都知道王昭君——“南郡一枝花”。王昭君的名字,猶如一輪皓月,朗朗地照著。哪兒都能望見,隨處都有影子。少女矜持地微笑,黑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她憑欄遠眺,滿目是翠綠的山林、明媚的陽光——這個新鮮的世界可真好!可是,做夢也沒想到,災難正朝她一步步地逼來。

公元前36年,西漢朝廷的日子越來越寬裕,不必再像文景時代那樣勒緊褲腰帶了。尤其是匈奴,窩里斗,分裂成南北兩部。南匈奴,靠近中原,好在既親近,又溫順;北匈奴,不服天朝管,幸而遠在漠北。沒戰(zhàn)亂,有錢花,真是太平盛世。漢元帝“飽暖思淫欲”,便動起了“選秀”的歪點子。說白了,就是把天下美女,都拽到他自己床上去。

巍巍漢宮,就是一口“活棺材”。人常說:宮門深似海。那種地方,人壓人、人踩人,鉤心斗角,想熬出頭兒?難死了。女人,十月懷胎,可以生下一個孩子;倘若守在皇帝身邊,恐怕十個女人都受孕,最終一個也養(yǎng)不活。

王家人當然知道皇宮是個“虎狼窩”,他們個個兒提心吊膽,生怕官府上門找茬。其實,怕也沒用,王昭君名冠南郡,連叫花子都知道:她定然是郡守大人和縣令老爺瞄準的第一獵物。

烏云滾滾而來。果然,脅肩諂笑的官差叩響了王家門環(huán)。朝廷是天,皇帝就是老天爺,他喜歡什么就是什么,想誰就是誰——無上權力,足以左右整個天下,區(qū)區(qū)一名小女子,又算得了什么?

王昭君含淚微笑,向每個表情悲壯的親人拜辭。收拾收拾,走吧——這,就是命。

早春三月,滿山遍野的菜花,一片金黃。16歲的王昭君,緩緩登上了香溪岸邊的官船,她默默地禱告:“總有一天,我還要回來。”

風一程,雨一程,小船順香溪而下,入長江、逆漢水……飄飄搖搖地駛向遙遠而陌生的地方。王昭君支頜沉思:少女時代結束了,等在長安城里的,究竟是怎樣的命運呢?


冷美人·辣妹子

披星戴月地走了三個月,隱隱約約望見了長安。迎候王昭君以及眾多“秀女”的并非漢家宮闕,而是地地道道的監(jiān)獄——“掖庭”。

“掖庭”,曾是一座皇家監(jiān)獄,高墻矮窗,關押犯罪的王室成員和宮女、太監(jiān),漢武帝專門增設“掖庭獄”。幾經(jīng)演變,這座臨時看守所,被改裝成簡陋的“儲秀宮”,盡管地方不怎么樣,可是便于管理。當家人號稱“掖庭令”,職位不算高,卻執(zhí)掌權衡,一手遮天。他輕蔑地瞥了瞥這群如花似玉、鄉(xiāng)音各異的小美人兒,暗自笑道:漂亮頂個屁!見不著當今皇上,休想當娘娘。奓刺兒?敢!都得聽老爺我的……

王昭君百無聊賴地守著一盞孤燈,她苦思冥想也弄不明白,究竟什么叫做“出頭之日”。莫非就耗在這口不透氣的“活棺材”里,等待哪天皇帝佬兒心血來潮,把自己召去“寵幸”一回?最后,領個或大或小的封號?倘若“青絲熬成白發(fā)”,一輩子見不著皇帝呢?難道朝廷還肯安置一個鶴發(fā)雞皮的老太婆嗎?笑話!大概,給皇帝當個小老婆,到頭兒了——這就是望眼欲穿的“出頭之日”。

夜深了,心涼了。王昭君斜臥在枕上,郁郁寡歡,蛾眉緊蹙。一天又一天,她空洞地捱著,俊美的大眼睛望不著一絲明天的曙光。

16歲,美,而且嬌慣,王昭君滿腹少女的優(yōu)越感。她素面朝天,優(yōu)雅地走在花枝搖曳的小姐妹中間,既不肯取悅誰,也不愿屈尊俯就誰。最要命的是,她不買上邊的賬。漫說賄賂幾串銅錢一匹絹,就是淺淺的笑臉,也不給一個。“土皇帝”們當然沒好氣兒,隔三差五就話里話外地“敲打”這個傲慢的“冷美人”。

日子一長,早就失去耐心的王昭君變得空前焦躁,她居然公開耍性子,和“掖庭令”唱起了對臺戲。

《后漢書》透露了這樣一個細節(jié):“(王昭君)入宮數(shù)年,不得見御,積悲怨,乃請掖庭令求行。”苦等三年,音空信渺。那個傳說中的“大救星”——當今皇帝陛下,到底在哪兒呢?有些小姐妹心眼兒靈活,明里暗里好一陣打點,旋即被召進內廷,侍奉天子。王昭君并不在乎能否侍寢,但她非??粗凶约涸?ldquo;美人堆”里的名次和地位。這種“名位”,絕非朝廷冊封的嬪妃等級,而是少女的自我認同和價值兌現(xiàn)。王昭君覺得:“我最出色。”然而殘酷的現(xiàn)實,偏偏把她丟進了殘花敗柳之中。驕矜的自尊與淺薄的虛榮,第一次遭受到了嚴重的挫傷。這正應了孔子那句話:“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青春年少、爭強好勝的王昭君,怎能保持心理平衡?她當然會“積悲怨”。小脾氣一上來,既不梳洗,也不打扮,弄得形容憔悴,蓬頭垢面——就是鬧!鬧完了,還會請示頭頭兒一聲:“我要回家。”

回家?天大的笑話。皇家禁地可不是酒肆茶樓,想來就來,愿走就走——老老實實呆著吧!“掖庭令”那一點報復心終于得到了滿足,他盼望這朵水靈靈的鮮花趕快蔫了、癟了,立刻變成豬不啃、貓不舔的廢物才好呢。

“掖庭令”鼠肚雞腸,并非“壞事兒”的關鍵。在皇帝和王昭君之間,還有一道橋梁——宮廷畫師毛延壽。王昭君哪肯把那種“狗腿子”放在眼里,仍像對付“掖庭令”那樣,高掛一臉秋霜。想不到,毛延壽就是皇帝的眼睛。也許,他畫誰漂亮,未必得幸;但是畫誰粗鄙,則一定不會得幸。皇帝跟前的紅人,毀一個不服管教的小丫頭還不容易?畫筆輕輕一點,王昭君嫵媚的杏眼下,便多了一顆“亡夫淚痣”——妨人呀!誰要這種女人誰倒霉,何必呢?元帝漫不經(jīng)心地扭過頭去,王昭君“掖庭待詔”,就成為一盤死棋。 (責任編輯:陳冬梅)

>相關新聞
頂一下
(0)
0%
踩一下
(0)
0%
------分隔線----------------------------
推薦內容
網(wǎng)站簡介??|? 保護隱私權??|? 免責條款??|? 廣告服務??|? About Big northwest network??|? 聯(lián)系我們??|? 版權聲明
隴ICP備08000781號??Powered by 大西北網(wǎng)絡 版權所有??建議使用IE8.0以上版本瀏覽器瀏覽
Copyright???2010-2014?Dxbei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