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劉鳳玲長得像川島芳子,會說日本話,而且非常孝順,說反正活不長了,不如去換金條給母親養(yǎng)老。但是,監(jiān)獄答應給10根金條,卻只給了4根,劉鳳玲母親去要,結果就此失蹤。
川島芳子的死刑風波愈演愈烈,輿論一片嘩然,紛紛將矛頭指向了國民政府。如果情況屬實,這將是國民政府一樁特大的司法腐敗丑聞。倍感壓力的國民政府趕緊在報上發(fā)表聲明,堅決否認有人徇私枉法,私自放走了川島芳子。
《經(jīng)世日報》的那位記者也趕緊站出來澄清,承認那是他出于對當局的不滿,在愚人節(jié)這天跟民眾開的一個玩笑,是一篇自己杜撰出來的新聞。而此時,那位言之鑿鑿的劉鳳貞,在拋出這顆重磅炸彈之后,也在輿論的一片喧鬧聲中驟然消失了。
關于川島芳子之死的種種質(zhì)疑和議論,仿佛被一陣突然刮起的大風吹走了,就此漸漸平息下去。當民眾漸漸把目光轉(zhuǎn)向解放戰(zhàn)爭的局勢和北平城的命運時,有一部分人仍然堅信,川島芳子真的沒有死,關于她的各種傳言都是有依據(jù)的。
川島芳子的日本家庭老師本多松江就曾作出過這樣的推測:“當我聽說死者的耳朵附近長著又密又厚的頭發(fā)時,我立即想到這是替身,而不是芳子。”川島芳子的親哥哥金憲立在一篇回憶文章中也提到,肅親王家在東北靠近蒙古邊境有領地,對川島芳子執(zhí)行死刑后不久,看守領地的人曾經(jīng)給他打電話,向他暗示川島芳子已經(jīng)平安到達,并且準備出境。
疑云再起 “方姥姥”是川島芳子?
2006年,長春女畫家張鈺向人道出了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情。她說以前有個方姥姥,姥爺說她是川島芳子,然后還說要找“小方閣下”,將方姥姥的一件遺物——掐絲景泰藍座獅擺件交給他。“從小與她生活在一起的方姥姥就是日本女間諜川島芳子,而且一直活到1978年才去世。”張鈺口中的這個神秘的“方姥姥”,真的是川島芳子嗎?一時間,支持的聲音、質(zhì)疑的聲音紛至沓來。60多年前,川島芳子到底有沒有被處死?
“小方閣下”指的是小方八郎,是川島芳子的秘書。1945年10月11日,國民黨憲兵隊逮捕川島芳子時,小方八郎目睹了全過程。他企圖上前阻攔,卻被憲兵們死死按住,最終被一同帶走。由于小方八郎的日本人身份很快被確認,他便于1947年3月被釋放回國。此后他就在日本擔負起了營救川島芳子的重任。在獄中,川島芳子也不斷地給小方八郎寫信。
在日本朋友的幫助下,張鈺知道了小方八郎先生已經(jīng)在2000年去世。在知道這個消息后,人們打開了方姥姥要求轉(zhuǎn)交給小方八郎的掐絲景泰藍座獅擺件。獅子里面出現(xiàn)一張紙條,上有墨筆的16個篆字,并且還有落款。“方魂回天,志未歸來,含悲九泉,達今奇才。秀筑敬據(jù)小方閣下。”還印有一個葫蘆形廣幸圖章。
按照張鈺的說法,1948年末的一天,張鈺的姥爺段連祥家迎來了3個神秘的客人,其中的中年婦女就是川島芳子。從那以后,川島芳子就在段連祥的安排下,住在了長春的城郊新立城,并且對外宣稱這是她一個遠房親戚方老太太。張鈺說,方姥姥有幾本日本雜志,方姥姥曾把它們當作教材,教給張鈺一些簡單的日文和日本歌曲。方姥姥多才多藝,在家平常唱日本歌,跳日本舞、說日語。與川島芳子同為皇族的愛新覺羅·德崇,在提及“方姥”事件時,卻說這件事情在愛新覺羅家族早已是公開的秘密。1955年時,他曾看到過川島芳子。當時她去他家。他的父親說:“璧輝來了。”因為家族中不稱呼她川島芳子,而是金璧輝。
段連祥保存了很多據(jù)稱是川島芳子的遺物,其中的大部分都存放在以個密碼箱里。其中有個小巧精致的望遠鏡,筒壁上刻著大寫的英文字母KH,就是金璧輝的日語發(fā)音英文字母。根據(jù)川島芳子自己寫自傳中,她年輕時用英文字母代名,望遠鏡有可能是川島芳子的遺物。然而,有的研究者對此卻并不認同。因為那個望遠鏡倍數(shù)很低,根本不能用于軍事。密碼箱也只是當時日本人做小買賣用的手提金庫。
方姥姥唯一的一張照片,已經(jīng)在2004年與張鈺的姥爺段連祥一同火化了。不過,據(jù)稱張鈺1986年報考美術學院時,曾以照片為參照臨摹了肖像。從肖像畫上看,方姥姥確實與川島芳子有幾分相似。
盡管直到今天爭論還沒有結果,但有些問題,就連確信無疑的研究者也是無法解釋的。然而,不管川島芳子的生前身后有過多么聳人聽聞的經(jīng)歷,她是賣國求榮劣跡斑斑的漢奸的事實,誰也無法更改。作為歷史人物,在1948年的一聲槍響以后,已經(jīng)永遠地退出了歷史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