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相信的。
我甚至相信她早在瑞士已死了。靈魂仆仆的萬里歸來,出現(xiàn)她長大的城中,來探望故居。
我與莉莉終于分手,我并沒有聽白的話,盡我的力量,努力地戀愛幾次,莉莉不是戀愛的對象,她只是享樂的好對象。她終于到東華企業(yè)去做事,半年之后,人家說她身上被銀狐長大衣招搖過市。
假日我還開車進淺水灣道。
老黃并沒有把泳池開放。整間屋子空置著,只余幾個女傭看管。老黃開鐵閘門讓我把車子開進去,我常常看到車夫在為那輛開蓬“黑豹”打臘。
車夫對我說:“全城只有一輛,時價十五萬。”惋惜的口氣。
老黃眼睛紅紅的,他說:“小姐不喜歡我拿泳池開放,小姐不喜歡,我就不做。”
他是一個不壞的人。
而我知道什么呢?我知道她的名字叫白玉琴,她富有而美麗,而我在遇見她的時候,她已病入膏肓。
像這樣的故事是有的吧。那一剎那的記憶長存。莉莉會淡出,她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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