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給我的最突出的印象,那就是安靜。平壤曾經爆炸聲晝夜不絕于耳。那是20世紀50年代初,在激烈的朝鮮戰(zhàn)爭中,炸彈把平壤夷為平地。在朝鮮戰(zhàn)爭中,美軍對平壤進行了1413次轟炸,對當時僅有40萬人口的平壤,投下了428748枚炸彈,平均對每一個平壤人投下一枚炸彈,把整個平壤化為一片廢墟。在中國人民的全力支援下,朝鮮人民贏得了戰(zhàn)爭的勝利,平壤終于從廢墟上站了起來。重建平壤,是在白紙上作畫,所以平壤的城市規(guī)劃井然有序。只是這座有著五千年歷史的古城已經沒有古跡可尋。
第一家庭
2007年10月,韓國總統盧武鉉偕夫人訪問平壤。在公眾場合,朝鮮領導人金正日理應偕夫人接待對方,然而,自始至終,金正日一直是一個人接待盧武鉉夫婦,金正日的夫人沒有露面。
此外,由于金日成選擇了兒子金正日接班,如今金正日會不會也選擇兒子接班?正因為這樣,朝鮮的"第一家庭"引起廣泛注意。據報道,金正日先后有過四次婚姻,育有三子五女總共八個孩子:
金正日的第一位妻子為洪一茜,生有一女金惠敬;金正日的第二位妻子為成蕙琳,生有一子金正男(長子);金正日的第三位妻子為高英姬,生有兩子一女,即金正哲、金正云和金英順;金正日的第四位妻子為金英淑,生有一女,即金雪松。
金正日的元配夫人是洪一茜。在洪一茜生下一個女兒之后,金正日愛上了比他大6歲的成蕙琳。當時,成蕙琳已經結婚,而且育有一子一女。成蕙琳是朝鮮當時最性感的電影明星。成蕙琳嫁給金正日之后,生下長子金正男。
金日成反對這樁婚事,理由有三:一是電影明星不適合于"第一家庭";二是成蕙琳已經有過一次婚姻,而且又有子女;三是成蕙琳來自韓國,社會關系復雜。
由于金日成的干預,成蕙琳不能作為金正日夫人在公眾場合露面。后來,成蕙琳的健康狀況每況愈下,在20世紀80年代前往莫斯科接受治療,此后她一直在莫斯科過著舒適的生活,直到2002年在莫斯科去世。
在20世紀70年代中期,金正日在父親金日成舉辦的晚會上,見到了高英姬,陷入熱戀。
高英姬是一位舞蹈演員,1953年出生于日本東京,后來遷往大阪,在1960隨父母從日本前往朝鮮。高英姬的父親是出生于日本濟州島的旅日朝裔,后來成為日本著名的柔道選手,曾經為金日成表演過柔道。
跟成蕙琳相比,高英姬的情況其實差不多。高英姬也是演員,而且社會關系也很復雜,但是,金日成對金正日的這一婚姻未加反對,因為高英姬一家從日本回朝鮮定居,屬于"愛國僑胞",而且高英姬比金正日年輕11歲,不像成蕙琳比金正日大6歲,何況高英姬未婚,不像成蕙琳那樣已經嫁人并育有一子一女。
高英姬與金正日婚后,生下兩子。金正日的三個兒子出生年份如下:
金正日的長子金正男(成蕙琳所生),生于1969年,現年38歲。
金正日的次子金正哲(高英姬所生),生于1981年,現年26歲。
金正日的三子金正云(高英姬所生),生于1983年,現年24歲。
金正男受到良好的教育。他曾經被送往俄國、北歐和日本留學,他酷愛計算機技術和哲學。金正男曾擔任朝鮮國家安全部要職。2001年,金正男擔任朝鮮計算機委員會的領導人。后來,金正男以照顧母親的名義,前往莫斯科,直至2002年8月金正男的母親成蕙琳在莫斯科病逝。此后,金正男移居北京,又去澳門,于2007年重返朝鮮。
在2003年上半年,朝鮮開始宣傳高英姬,稱她為朝鮮的"偉大的母親".2004年秋,高英姬死于乳腺癌。朝鮮的宣傳把高英姬稱為"金正日最忠誠的戰(zhàn)友".朝鮮開始出現"從白頭山到漢拿山"這一口號,對高英姬加以神圣化,因為白頭山是金正日出生之地,而漢拿山是高英姬祖籍所在地。
在高英姬之后,金正日又迎娶了比他小22歲的第四位夫人金英淑。金英淑生于1964年,畢業(yè)于平壤音樂舞蹈大學,她的專業(yè)為鋼琴。從20世紀80年代初起,她擔任金正日的"技術書記".所謂"技術書記",就是負責照顧朝鮮勞動黨政治局候補委員以上高干們的健康,每一個高干配有一名技術書記,通常由護士來擔任。金正日則配有多名技術書記,金英淑是其中之一。如今,金正日出訪,金英淑總是以"朝鮮國防委員會課長"的名義隨行。
2004年,金正哲被任命為勞動黨中央委員會組織部第一副部長。金正哲1981年9月25日出生于平壤,自幼便被送入專為朝鮮勞動黨領導人的子女開辦的小學接受教育。后來被送往瑞士伯爾尼的國際學校留學。在瑞士學習期間,金正哲的身份為大使館司機的兒子。由于金正哲的"父親"總是對他畢恭畢敬,讓瑞士方面產生了懷疑,這才得知他的真面目。
韓國一家雜志曾報道說,金正哲興趣比較廣泛,尤其是對美國的NBA幾乎達到癡迷程度,他曾讓金正日在鄉(xiāng)間別墅旁修建了一個籃球場。(有刪節(jié))
"好攝之徒"遭遇"不準攝影"
在朝鮮,導游口中頻率最高的話就是:"這里不準攝影!"在朝鮮,最為遺憾的事就是,"這里不準攝影!"在朝鮮,最難以理解的也是,"這里不準攝影!"
對于一般的游客而言,到景點留個影,作為"到此一游"的紀念,也就行了。作為紀實文學作家,攝影是我實地采訪不可缺少的一環(huán)。我是"好攝之徒",無法停留在"到景點留個影"的水準。我的背包里總是放著照相機,處于"時刻準備著"的狀態(tài)。一遇上值得拍攝的場面,我會迅速拿出照相機拍攝。
然而,導游不斷發(fā)布"這里不準攝影"的命令,使我與導游之間不時產生矛盾,尤其是導游B小姐不是那種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以通融的人,而是死板地執(zhí)行上級命令的人。對于種種攝影禁令,剛進朝鮮的時候,我不敢冒犯。后來,在從新義州到平壤的火車上,H先生對我說:"到了平壤之后,你都可以拍。只是如果你要拍朝鮮人,需要事先征得被拍攝者的同意。"有了他的這句話,我便有了"依據",在平壤各處拍攝照片。雖然曾經有過不能透過火車、汽車車窗拍照的規(guī)定,但是在平壤,我在汽車行進時透過車窗拍攝諸多照片。我是當著前面的B小姐和后面的H先生公然拍照的。他們居然沒有說"這里不準攝影",我也就不斷地拍下去。后來,從平壤到妙香山,從平壤到開城,我也在沿途拍攝了許多照片。
有一回,大巴士行進在平壤市區(qū),忽然見到前方濃煙滾滾,顯然是發(fā)生了火災,我剛透過車窗拍了一張照片,B小姐就大聲疾呼:"不準攝影!"我問:"為什么不準攝影?在莫斯科,我遇上一場火災。我在現場拍攝,誰都沒說'不準攝影'."B小姐這時候說了一句真話:"我們國家不愿意把不好的一面讓別人拍照!"原來,朝鮮作出種種"不準攝影"的規(guī)定,其實是不準拍攝"不好的一面".我百思不解,不明白為什么不準拍攝平壤火車站,此時才明白其中的原因:不是平壤火車站不漂亮,而是進進出出平壤的普通百姓太多,其中不乏衣衫不整者、面黃肌瘦者,生怕讓外國人拍攝"不好的一面"!
(責任編輯:陳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