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標不學世時妝”的李香君,一直被人們唯美地傳唱著
妓女是個不光彩的職業(yè),賣的是肉體,換的是金錢,歷來為人所不齒。可是她們在愛國大義面前,能不能表現(xiàn)出應(yīng)有的氣節(jié)操守呢?
盡管早有杜牧的名句為她們定性“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但事實上,至少我們都知道,僅在明末清初,就曾有那么好幾個著名妓女的行動在顛覆杜牧的結(jié)論。
譬如,山河破碎,風雨飄搖時,秦淮八大名妓在氣節(jié)操守上都有不俗表現(xiàn)。《桃花扇》中,李香君為投奔史可法抗清的侯方域守節(jié),不惜頭撞欄桿而血濺扇面;董小宛與冒辟疆崇尚氣節(jié),誓死不肯降清。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柳如是。清兵入關(guān),士林領(lǐng)袖錢謙益面臨三種選擇:一是抵抗而死,二是逃命而生,三是出降而榮。錢謙益出身妓女的愛妾柳如是曾力勸他以身殉國。
錢率家人故舊載酒常熟尚湖,摸了摸湖水,說:“水太涼了,奈何?”終究沒有投湖。反倒是柳如是奮身跳入水中,不惜一死,后被人救起。再往后,她又變賣細軟,資助抗清武裝。
清末名妓賽金花,曾在八國聯(lián)軍入侵北京后,利用自己會德語的專長,多次勸阻德軍統(tǒng)帥約束部隊,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侵略軍對民眾的殘害肆虐,并對議和做過一些工作,京城人對她多有感激,稱之為“議和人臣賽二爺”、“護國娘娘”。
她自己也對人言“我雖然是個妓女,卻究竟是中國人,遇著可以幫助中國的地方,自然要出力相助。”1936年賽金花去世后,著名畫家張大千為她作肖像畫,齊白石為她題寫墓碑。她親筆題寫的“國家是人人的國家,救國是人人的本分”至今猶存博物館中。
袁世凱稱帝,開歷史倒車,楊度、嚴復等一批名流大家吹捧鼓噪,妓女小鳳仙卻與反對帝制的蔡鍔惺惺相惜,旗幟鮮明地擁護共和反對復辟。
蔡鍔曾贈小鳳仙聯(lián)曰:“不幸美人終薄命;古來俠女出風塵。”后來,小鳳仙掩護蔡鍔成功出逃,組織護國軍討袁,救國于水火。蔡鍔病逝后,小鳳仙雖艷名大噪,但為了維護蔡鍔的名聲,從此拒不接客。
而在張藝謀的《金陵十三釵》中,炮火連天,血肉橫飛,本已躲進教堂的13個青樓女子,身穿唱詩禮服,暗揣刀剪,代替女學生奔赴日軍的魔窟,慷慨赴死。
“十三釵”雖有經(jīng)營肉體的歷史,卻堅定地捍衛(wèi)了國家民族的精神貞操。這也是有一定原型和事實依據(jù)的,并非是胡編亂造,有《拉貝日記》等信史為據(jù)。
可見,氣節(jié)操守、道德靈魂與職業(yè)沒有必然關(guān)系。救國不分先后,愛國不論職業(yè)。
可見,氣節(jié)操守、道德水準與職業(yè)沒有必然關(guān)系。救國不分先后,愛國不論職業(yè)。位尊權(quán)大的政要顯貴或許是賣國求榮的漢奸,像汪精衛(wèi)、陳公博等,而娼門接客的風塵女子反倒是殉國就義的斗士。妓女,雖倚門賣笑,認錢不認人,被認為是最沒有節(jié)操的人,可有些地位很高、名頭很響、學問很大的人,卻寡廉鮮恥,認賊作父,連妓女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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