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店里的售貨員追出來,“剛才那位太太忘記了這個錢包。”
頌怡只得叫部車子追上去。
到了她的家門口才把錢包還給她。
羅琪琪笑,“你看我,”接過錢包道謝,“江小姐,到舍下喝杯茶。”
填怡也笑,“我還有事,改天再來拜訪。”
老板娘喚司機來送她下山。
司機笑道:“太太的紀性有點不大好。”
頌怡不敢搭腔。
她十分同情羅琪琪,縱使錦衣美食,也已是再世為人,很可能,她體內(nèi)某部份細胞已經(jīng)死亡,帶著若干記憶而去,再也不會重生,所以一直心思恍惚。
對于愛她的人來說,當然不會介意,說不定更加愛惜眷顧她。
一直回到家,頌怡仍然低著頭。
沒看見有人在等她。
“頌怡。”
頌怡嚇了一跳,站在她面前的,是黃智仁。
不知怎地,她竟有點陌生的感覺,畢竟大半年不見了。
“怎么會是你?”
他有點不好意思,“我給你送帖子來。”
頌怡很平靜,“是你要結婚了嗎?”
“是。”他親自來交待,也真不容易。
“恭喜你,”頌怡頷首,“緣份到了,避都避不開。”
黃智仁雙手插在口袋里,“我也是那么想。”
“視你們幸福。”
“得到你的祝福,真覺寬慰。”
不知怎地,頌怡居然微笑起來。
真沒出息,愛人結婚了,新娘不見她,居然不生氣,還笑,毫無血性。
她說:“不過,真不巧,五月我會出差到紐約去,恐怕不能出席。”
“回來一定又要升級了。”
“希望如此。”
黃智仁援援頭,“我還有點事。”
“再見。”
黃智仁擺擺手,匆匆離去。
須怡拿著帖子上樓,開了門,坐下,忽覺雙目炙熱,伸手一揉,豆大的淚水流下來。
她把帖子丟到垃圾桶里。
四處找人祝福的她怎么反而祝福起黃智仁起來。
以后,她還是好好的努力工作才是。
頌恰深深嘆口氣,躺在沙發(fā)里,摸摸自己手臂,真是一點肉也沒有,瘦得似皮包骨。
一直以來,她都怕胖,喝脫脂奶,吃蔬菜沙律,連冰淇淋都不敢碰,現(xiàn)在好了,足足瘦了十多磅,仙風道骨。
吃不下,睡不好,不可能長肉,白天還得若無其事地辦公開會做正經(jīng)事。
還談什么戀愛,不相愛有不相愛的好處,彼此信任尊重也已經(jīng)足夠。
胡思亂想一陣子,躺在沙發(fā)上的她居然睡著了。
不知多久沒睡得那樣沉熟,以致鈐聲響的時候,頌怡不知身在何處,最什么時候,
以及發(fā)生過什么事。
她伸手按熄鬧鐘,才發(fā)覺已是翌日清晨。
得上班去了,她連忙梳洗更衣出門。
回到公司,同事一見她,都似松口氣:“好了好了頌怡回來了。”
“什么事?”
“利邦公司的計劃書卡在電腦里不見了。”
“一定是給胡星一這糊涂鬼洗掉了。”
“電腦再好也沒用,給豬腦一碰,什么都報銷。”
“同你們說過,重要文件必需打一份出來儲藏,你們老是不聽。”
“別被此埋怨了,讓頌怡看一看。”
順怡坐下來,她凝視熒幕,按了多次鈕鍵,毫無結果。
她說:“到工程部請一位同事來。”
“他會取笑我們。”
“傳開了對我們不利。”
頌怡啼笑皆非,“這已不是爭意氣的時候。”
“頌怡說得對,快去請。”
不消五分鐘,已經(jīng)有人趕來。
“我是新同事李銘光,請問是哪架電腦?”
他坐在頒怡身邊,同她一般手法,試過無效。
頌怡頭都痛了,但忽然靈光一閃:“終端機!”
兩個人一起站起來撲往那里查過究竟,都是會家子,完全知道什么地方可能出了紕漏,不停測試,十分鐘后,電腦前的同事失態(tài)地怪叫起來,“有了,有了。” (責任編輯:鑫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