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病逝于睢州,董其昌以悲壯的心情寫下了《節(jié)寰袁公行狀》四冊:“嗚呼哀哉!念其昌與公同舉于蘭陽陸宗伯(陸樹聲)先生之門……雖天涯契闊,合并恒難。要以風(fēng)義交情,皎如白日,知公者宜莫如昌。”董其昌為明朝著名史官,且與袁可立同時代,狀文內(nèi)容十分詳實(shí)可考,能補(bǔ)清人修撰《明史》的偏見和不足,為明清史研究者十分珍貴的資料。
袁可立與董其昌在仕途上同樣坎坷多艱,幾起幾落,休戚共生。明萬歷中都遭貶回籍,又都是泰昌皇帝同時啟用的舊臣賢能。在魏忠賢橫行的天啟末年,兩人都受到閹黨的排擠和迫害,董其昌是“深自引遠(yuǎn),請告歸”(《明史》),袁可立是“珰以可立有意遠(yuǎn)已,于是加尚書銜致仕”(《睢州志》)。兩人一個成為曠世書畫大家,一個成為一代廉吏和歷史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