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瑋沉默了。
氣氛有點僵。
小許說:“她是那種一男之女,她不會再出認(rèn)識新朋友。”
“這是正確的做法。”李自林搶著說。
伍時照也說:“她不會四處賣弄魅力,我知道有許多女生覺得身邊異性越多越好。”
子瑋問:“她的男伴,是個好人嗎?”
“好,好得不得了。”小許忙不迭答。“品學(xué)兼優(yōu),又是運動健將,暑假兩人將往黃石公園度假。”
子瑋走開了。
他們幾個人彼此埋怨。
“看子瑋多失望。”
“真不好意思。”
“就此打住,以后再也不開這種玩笑。”
“我本來想告訴他,我們口里十全十美的女神在現(xiàn)實中是不存在的,宜降低標(biāo)準(zhǔn),實事求是。”
“好了好了,速速忘記此事。”
行過畢業(yè)禮,交換過通訊地址,大家分道揚鑣。
都知道以后都不可能找到這樣無私的朋友,不禁略感凄惶。
以后,行運之際,朋友會多些,落魄之時,朋友則急急自動避開。
而所謂朋友,也不過是豬朋狗友,酒肉朋友,衰友損友。
許保俊回到家,十分惆悵。
父母問他:“打算找工作嗎?”
他答:“打算環(huán)游世界,報答自己。”
父母相視而笑。“讀書真辛苦,難為你了,我們家山有幸,才出了你這樣好兒子。”
許??≈栏改冈谂厕硭?,不敢出聲。
他父親接著說:“大伯找你去幫忙呢!”
“大伯那間出入口行多狹小骯臟。”
“聽聽這是什么話。”
“去看看,當(dāng)做實習(xí)。”
“咦。”
母親說:“沒吃過苦的人統(tǒng)統(tǒng)一個口氣。。”
“讓他輕松一個暑假吧!”
“不行,耽擱下來,整個人懶懶,四嫂的兒子這一休息就是八年,二十六歲了還待在家中。”
許??≈皇浅聊棺h。
他父母繼續(xù)聊天。“??〉钠吖谜苫貋砹?。”
“鳥倦知還。”
“愛妻病逝,他傷心過度,才攜女遠走他鄉(xiāng)。”
“聽說那女孩子長得與母親一樣聰明伶俐。”
“也回來找工作嗎?”
“相信是。”
“不知??】捎浀眠@個表妹。”
“大家庭,親戚多,也許見了面才認(rèn)得。”
許??〉酱蟛某鋈肟谛刑皆L,一進門,便看見一個苗條的背影。
那女孩穿極普通的白襯衫與卡其褲,可是說不出的飄逸秀麗。
她含笑轉(zhuǎn)過頭來,小許只見到一雙晶光燦爛的大眼睛。
好臉熟,這是誰呢?
大伯笑道:“???,還記得七姑丈的女兒修儒嗎?”
許保俊瞪大了眼睛,這表妹與他假制的電腦照片何等相似。
她已經(jīng)伸出手來。“保俊,你好。”
小許張大了嘴,半晌才問:“這么些年,你躲在何處?”
“在麥基爾讀建筑呀!”
他更加吃驚。“閑時有什么嗜好?”
“到郊外寫生。”
太驚人了,與他模擬的假表妹簡直有九分相似。
“有無男朋友?”
修儒駭笑。“???,你真是有話直說。”
大伯在另一邊笑說:“年輕人見了面,真好似有說不完的話題。”
“如果沒有男友,我介紹一個人給你。”
修儒笑。“??!我可不擔(dān)心做老姑婆。。”
“不,這人一生在等你這樣的女孩。”
修儒笑不可抑。“一生?他幾歲,有六、七十歲了嗎?”
許??『诡?,太夸張了,大家不過二十出頭,怎么可以用到一生這種字眼。
“總而言之,我知道你們必是一對。”
“??∧氵€是老脾氣,坐下慢慢談,大伯希望我倆同時來幫忙,你說如何?”
“大伯賣的是建筑材料,正與你有關(guān)。”
“你念工商管理,也是好幫手。” (責(zé)任編輯:鑫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