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垃圾,不然,香榨明也不會送給她,她親眼看著香梓明三個下午就可以畫好一張。
現(xiàn)在,更被人破壞,螢光漆噴得一天一地,稍后,就得叫人來全部扔掉。
少媚低頭訕笑。
可是,她忽然聽得辜更咸老先生問:“小古,這批畫屬于你?”
“不,畫主在這里,是袁少媚小姐。”
少媚只得站起來點頭。
古首文問:“您老人家的法眼看到了什么?”
辜更咸答:“多么奇怪的組合,本來一無是處的雜亂陰暗線要在完全不相襯的螢光色襯托下竟產(chǎn)生了奇異清新的生機,有米羅及夏歌兒的意昧。”
少媚愣住了。
古道文連忙說:“辜更咸先生不傀是紐約最大的畫商。”
辜更咸問:“這批畫一共有幾幅?”
“全在這里了。”
“如果有人整批購下,售價多少?”
少媚不相信耳朵。
辜更咸雙目炯炯地看住她。
少媚怯怯地。“五——”她想說,五千元一張,賺回畫廊租金已是上上大吉。
誰知辜更咸先生立刻接上去。“五萬美金一幅?好極了,袁小姐,立刻成交,我馬上派人送支票及合約來給你。”
不要說少媚呆住,連古首文都錯愕得說不出話來。
辜更咸笑了。“今天好大收獲。”
少媚說:“這個畫家叫香梓明,他——”
辜更咸搖頭。“他其他的畫完全不行,不值一文,容后研究,我只要這些。”
他走了。
古首文抱住少媚大跳大叫。
“少媚,你好人有好報,終究教你撈回本錢來。”
“慢著,香某給我的字據(jù)在何處?”
“在這里,別擔(dān)心。”
“古某,這件事你也有功勞。”
“可是,我一早聲明我不抽傭金。”
“你可以食言。”
“那怎么好意思。”
“給你一半。”
“百分之三十我已很高興。”
“一言為定。”
天網(wǎng)居恢,天理昭彰。
古首文開了一瓶香擯。“干杯。”
少媚坐下來,感慨萬千。
她退了又退,讓了又讓,蝕了又蝕,這三年來血本無歸,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結(jié)局。
少媚舉起杯子。“為這些杰作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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