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燒制陶器的類似鍋臺的部分保護一下,明年還要專門研究。”12月26日下午,將植物標本給植物考古專家打包寄出后,毛瑞林給李政同打了電話。
因為植物種子已經(jīng)炭化,肉眼看不清,在發(fā)掘時考古人員在灰坑中不同的地層選擇土樣,過篩子篩選細土,然后再在水中復選,最后將標本晾曬干。毛瑞林需要寄出去讓動植物考古專家在高硅電子顯微鏡下觀察研究。“通過植物標本的研究來判斷當初的植物環(huán)境,農(nóng)業(yè)發(fā)展狀況。”毛瑞林說,“通過對動物骨骼的研究,判斷其生活所在的環(huán)境,究竟是捕獵的野生動物,還是馴化家養(yǎng)的牲畜,通過動物本身判斷當時的氣候狀況。”
馬家窯文化的研究剛剛開始,明年有待考古人員去發(fā)掘的疑惑不止于此。
今年夏天,考古隊在齊家墓葬群北邊發(fā)現(xiàn)了兩道壕溝,兩者中間相隔20多米,因為土地征用等問題,只挖掘了5米多,形狀、走向和用途都不清楚。
幾乎與此同時的一個傍晚,李政同的孫子在齊家文化遺址西側的中寨村,撿來了一個破碎的手鐲,李政同看見后趕緊讓毛瑞林看。“可能更加古老,初步確定是仰韶文化晚期的遺物,距今有5500多年歷史,明年回來后繼續(xù)挖掘。”毛瑞林說。
由于占用耕地,每年都要支付一筆價格不菲的補償費,同時農(nóng)民工和技術人員的工價都出現(xiàn)上漲,“考古費用越來越高,將來回填繼續(xù)耕種是最好的保護方式。”毛瑞林在電話中告訴李政同,“如果挖掘,征地將是一個問題。”
吃過晚飯,李政同打著手電筒去了東北角的馬家窯遺址,在“鍋灶”前面掛上了塑料袋,轉身來到西邊的帳篷里。瞅了瞅放在帳篷角落裝有人骨的兩只箱子,李政同打開了帳篷臥室里的電熱毯開關,點上一支煙,悠然地吐出煙圈。
月光如水,傾瀉到積雪覆蓋的墓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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