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隊長不出聲,禮貌地退后。
他的同僚過來擋開記者。
少華大聲問:“看到沒有?”
少豐呆若木雞。
“我在六點半已經看到這段新聞,錄了下來,重復看過多次,才打電話給你,叫你留意。”
少豐張大了嘴,作不得聲。
“少豐,那隊長是你的男朋友周凌宇,自己人一看就認得出來。”
一點都不錯。
身型、眼神。雖然朦著臉,百分百是他。
“少豐,大智若愚。”
少豐輕輕接上去:“大勇若怯。”
少華笑道:“一向被你怪責懦弱無能的他原來是飛虎隊隊長。”
少豐吞一口涎沫。
怪不得他沒有時間與婦孺爭吵,與鄰居紛爭,真正的大男人才不會在小事上計較。
忍讓對他來講是天經地義的事。
少華在電話中說下去:“好了,真相大白,天下太平。”
少豐唯唯喏喏。
“見到他的時候,替我問候他,告訴他,我最崇拜英雄。”少華咕咕笑。
放下電話,少豐關掉電視,雙膝有點軟。
她緩緩走到客廳。
周凌宇仍在熟睡,微微有點鼻鼾。
少豐忽然喜極而泣。
她輕輕抹掉眼角淚水,走過去,蹲下來,伸手過去,碰一碰他額角的傷口。
周凌宇動了一動。
少豐連忙縮手。
她走到廚房,做一杯熱茶,邊喝邊想,把存在心底的疑點逐一消化,豁然大悟。
她鎮(zhèn)定下來,雖然一晚沒睡好,卻不覺得疲倦。
少豐打電話到公司去告假。
然后,到睡房取過首飾盒子,打開,拿出戒子,套在左手無名指上。
她伸出手來欣賞訂婚措環(huán),滿心歡喜,忍不住抿著嘴笑。
這個時候,她忽而聽得周凌字打呵欠聲:
少豐連忙趕出去。
她坐到他身邊,“醒了?”
“好睡好睡。”周游宇伸個懶腰。
“額角傷口可痛?”
“小事,縫了三針,隔兩日可以拆線。”
他取起咖啡一口氣鯨飲。
少豐若無其事地問:“該次集訓結束了吧?”
“昨晚結束。”
“成績優(yōu)異?”
“一等一的表現,獲一致贊賞。”
“以后呢,還會有類似集訓?”
他卻搖搖頭。
“什么?”少豐意外。
周凌宇笑:“我想抽多些時間陪你,已經退出隊伍。”
少豐睜大雙眼,呵他始終以她為重。
“咦,少豐,你戴上了戒子,那意思是──”
少豐拼命點頭。
他倆緊緊擁抱。
他們當然知道,成功的婚姻,需要拿出無窮的勇氣時間精力來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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