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演員猙獰地笑,步步進逼。
少女大喊:“停一停,我不拍了,”一直后退。
永昌看著她秀麗但已驚怖得扭曲的面孔,忽然氣忿得不能掛制,大聲喝止:“停機!這算什么,你們在拍攝黃色小電影?”
工作人員不知發(fā)生什么事,不由得全體停下手腳。
導演是個小胖子,頓時暴跳如雷,“什么人在此擾亂,即時趕出去!”
那少女見有人搭救,連忙披上外套,退至一角。
副導演兒霸霸朝永昌走來,厲聲道:“你是誰,闖到片場來有何意圖?”
永昌見這班人狀若土匪,越來越氣,“我剛自邵仁山辦公室出來,是祖叫我來幫他的忙,并非白撞。”
本來兇神惡剎一般的副導演一聽這話,神情忽然猶疑。
“祖?”他問。
“是,祖叫我來。”
本來,幾乎有人的手已經(jīng)搭到他肩膀,要把他扔出街外。
可是一聽得這個祖字,大家都諍下來。
有人咳嗽幾聲。
副導演跑到小胖子耳畔鈿語。
小胖子臉色忽然詳和起來。
永昌冷笑一聲,剛想離開是非之地,忽然有場務員端來一張帆布折椅請他坐。
“請多多指教。”
永昌懷疑聽錯,這時又有人遞上香茗一杯。
小胖子踱過來,和顏悅色問一句:“祖好嗎?”
永昌只得答:“很好。”
“請問閣下,對剛才一場戲,有何意見?”
永昌據(jù)實答:“點到即止也罷了,何必玉帛相見。”
“是,是。”對方好似言聽計從。
永昌十分奇怪,這班人的態(tài)度為何作三百六十度轉(zhuǎn)變?
只聽得小胖子問:“未請教首姓大名?”
“我叫蘇永昌。”
小胖子滿面笑容,“永昌兄,我?guī)湍憬榻B,”一方面叫場記:“叫莊樂然過來,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片刻,那莊樂然走到他們跟前,原來,她就是這才被扯脫外衣的少女。
此刻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臉容楚楚可憐。
她撥動著頭發(fā),怯怯地說:“對不起,導演。”
小胖子卻爽快地揮揮手,“算了算了,早知你畏羞,這場戲不拍也罷,我會叫編劇改掉,增加感情戲。”
莊樂然連忙乖巧地說:“謝謝導演。”
“陪蘇先生逛逛,去喝杯咖啡。”
永昌知道該告辭了。
他一站起來,全體工作人員家松了一口氣。
莊樂然與他走到停車場。
她看著他說:“剛才虧得你仗義執(zhí)言。”
永昌笑二原來導演在片場里真有無上權威。
莊樂然問:“可以給我你的電話地址嗎?”
永昌連忙給她一張名片。
“說不定,還需要你撐腰。”
“千萬別客氣。”
莊樂然也笑,“沒想到今日還有單身跑江湖的弱女子吧。”
永昌鼓勵她,“開頭總比較難。”
“很多人都怪女明星一結(jié)婚便不肯再接近電影圈,實在是因為太辛酸。”
永昌點點頭,“可是街外人只覺得電影界風光。”
莊樂然不語。
“早點休息。”
永昌上車離去。
莊樂然有雙碧清大眼睛,叫蘇永昌難忘。
過兩日,又聽到她的聲音。
電話接到永昌辦公室,她非常欣喜,“我的戲份增多了,蘇大哥,現(xiàn)在,我是第二女主角。”
“那多好,真替你高興。”
“蘇大哥,你是我的幸運星。”
“是你自己的努力終于見到了成績。”
“我想請你吃飯。”
永昌受寵若驚,“什么時候?”
“明天下午六時。”
就這樣,獲得美女青睞。
不過,蘇永昌也不是不小心的人,他先把邵仁山約出來喝啤酒。
邵仁山十分誘異,“你這老實人有什么法寶?”
永昌據(jù)實說:“是因為祖的緣故。”
“祖,你與我的朋友祖陳?” (責任編輯:鑫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