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君在匈奴:被逼嫁給前夫兒子 親子被殺(2)

時間:2014-05-19 09:59來源:CCTV《人物-傳奇》 作者: 點擊: 載入中...


  “掖庭令”鼠肚雞腸,并非“壞事兒”的關(guān)鍵。在皇帝和王昭君之間,還有一道橋梁--宮廷畫師毛延壽。王昭君哪肯把那種“狗腿子”放在眼里,仍像對付“掖庭令”那樣,高掛一臉秋霜。想不到,毛延壽就是皇帝的眼睛。也許,他畫誰漂亮,未必得幸;但是畫誰粗鄙,則一定不會得幸?;实鄹暗募t人,毀一個不服管教的小丫頭還不容易?畫筆輕輕一點,王昭君嫵媚的杏眼下,便多了一顆“亡夫淚痣”--妨人呀!誰要這種女人誰倒霉,何必呢?元帝漫不經(jīng)心地扭過頭去,王昭君“掖庭待詔”,就成為一盤死棋。


 

嫁人,就是賭

 


  歐洲人悲觀,把婚姻說成男女“摸黑走路”,彼此既不清楚攜手同行的是誰,也不知道氣喘吁吁地奔向什么地方。說俗點兒,趕上什么算什么,婚姻就是湊合,稀里糊涂地瞎過唄。


  婚姻,的確有點賭博的意味。走投無路的王昭君淪落到了這一步。見皇上,沒門;待詔,等于慢性自殺。好歹挪挪窩兒,總比現(xiàn)在強。這一天,總算盼來了!


  公元前33年,南匈奴呼韓邪單于第三次來朝,他附帶了一個政治條件--迎娶漢女,自請為婿。說來可笑,呼韓邪大約40歲,與漢元帝年齡相仿。本來雙方“相約為兄弟”,是平起平坐的好哥們兒,一旦結(jié)親,單于豈不小了一輩?


  匈奴原是漢朝的死對頭。公元前201年,漢朝開國不久,劉邦便率領(lǐng)32萬大軍對匈奴用兵,結(jié)果,被40萬敵軍圍在了白登山(今山西大同東南一帶),活活地困了七天七夜,劉邦服軟了。逃回長安之后,劉邦便千方百計討好匈奴人,靠送金銀布帛、茶葉美女混日子。直到漢武帝時代,胳膊腿粗了,軍事和外交才占了上風(fēng)。呼韓邪時期的南匈奴,已遠非昔日橫勇無敵的大匈奴,他們“一邊倒”,溫和親漢。這次,他興沖沖地跑進長安,就是要實施“和親大計”,迎娶一位漢室公主,替代剛剛過世的老婆。


  漢元帝爽快地答應(yīng)了這門政治婚姻,送幾個女人算什么?天朝有的是。和親,是妥協(xié)的產(chǎn)物,如今不用那么低三下四的了,漢朝皇帝以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賞親”:傳旨,在宮中物色五名人選,供單于定奪--“掖庭”也被劃進了這個圈子。王昭君聞訊,應(yīng)聲而起--嫁!哪怕天涯海角,隨雞隨狗,也強于這口活棺材。弱小的女子,敢在人生的牌桌上賭一把,相當不簡單!此刻,她只屬于她自己,把全部籌碼押了上去。


  后人夸耀王昭君,如何以大局為重,遠嫁和親;又如何出于民族大義,忠君愛國……其實,遠嫁,是迫不得已的“下下策”.還有其他選擇嗎?但凡有一線之路,誰肯遠離中原,跑到“蠻夷之地”,投入一個野蠻人懷里?好歹機會來了,總得把自己處理出去--就這么簡單。


  王安石寫過兩首《明妃曲》,其中一句說:“漢恩自淺胡自深,人生樂在相知心。”前因后果,足以解釋王昭君出人意料的舉動。且把大義凜然、慷慨悲壯的口號擱一邊,首先是“自救”,她希望像人一樣地活著。


  這回,輪到漢元帝郁悶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身邊竟有如此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后漢書·南匈奴列傳》里繪聲繪色地寫道:“(昭君)豐容靚飾,光明漢宮,顧影徘徊,竦動左右。帝見大驚,意欲留之,而難于失信,遂與匈奴。”


  美吧?美也沒您皇帝什么事兒了,立馬就是單于的人了。漢元帝啞巴吃黃連,呼韓邪則睜大了驚喜的雙眼。這位草原長大的匈奴首領(lǐng),從沒見過這樣光彩照人的中原女子。其實,他是歪打正著,撿了一個天大的“漏兒”.


  一連串的“未知”糾結(jié)著:昭君不知前途,單于不知所措,皇帝不明就里……大殿上,群情亢奮,感覺怪異。潦草捆綁的“和親大事”就這樣板上釘釘了。


  漢元帝無限哀婉地做起了順水人情。朝廷的封贈格外慷慨:為紀念和親,先把“建昭”的年號改為“竟寧”--祈望和平、安寧的意思;又封昭君為“寧胡閼氏”--這個稱號帶有明顯的歧視色彩,翻譯過來就是:安撫胡人,做匈奴單于的正房太太。還好,不是小老婆,是正印夫人。呼韓邪哪里顧封號背后的潛臺詞,他笑呵呵地接受了。對他來說,只要迎請這位如花似玉的漢朝女子做新娘,就足夠了。


  朝廷又賜給錦帛28000匹,絮16000斤,以及美玉金銀無數(shù)。漢元帝格外多情起來,他親自餞行,送出長安十余里。望著昭君的氈車、駝隊消失在長河落日中,42歲的皇帝凄凄惶惶,悵然若失。殊不知,他生命的最終驛站也不期而至。四個月后,元帝駕崩,成帝變作漢宮的新主人。


  黃葉滿長安。王昭君在夕陽深處留下最后一瞥,便隨著自己陌生的丈夫,駛向了茫茫大漠。大約走了一年,總算到了匈奴婆家。初夏時節(jié),處處水草豐美,馬躍羊奔。沸騰的匈奴人,熱烈歡迎這位新“閼氏”.20歲的王昭君與40歲的呼韓邪并轡而行,笑容可掬地檢閱著自己的臣民。似乎,這位秭歸山坳里的漂亮姑娘,終于在高原草坡上找到了愛情與幸福。


  是么?恰恰相反,等待她的,是此起彼伏的感情災(zāi)難。


  其一,思鄉(xiāng)。


  王昭君原籍南郡秭歸,那可是片膏腴之地。菜花盛開,金燦燦的;綠陰遍地,濕潤潤的;橙紅橘綠,魚白蟹黃……如今,荊楚風(fēng)物都成了長夜無眠的懷想。匈奴是另一番天地,野風(fēng)呼嘯,荒草起伏。盡管天高地闊,空曠遼遠,可是,想吃一碗軟爛粘滑的大米飯,有嗎?想喝兩口馥郁清香的明前茶,有嗎?家鄉(xiāng)緲緲關(guān)山遠,王昭君夜夜都夢見回娘家,可惜,是夢,做不到,唯有撕心裂肺地思念。


  據(jù)說,昭君的兄弟沾了姐姐的光,因“和親之功”,他被漢室封為“侯爵”--這是多少邊關(guān)戰(zhàn)將“渴飲刀頭血,睡臥馬鞍心”的政治理想?。⊥跫倚「鐡u身一變,做了親善大使,他多次跑到匈奴那里,和遠嫁的姐姐團聚。其實,越這樣零敲碎打,王昭君越不解渴,越想家。


  其二,喪夫。


  昭君似乎應(yīng)該知足了,呼韓邪單于并非“只識彎弓射大雕”,反倒是個地道的性情中人,頗有幾分俠骨柔腸。老夫少妻,百般恩愛,這也算“摸黑”撞上了好姻緣。哪兒成想,剛熱湯熱水地過了一年多,閻王爺便招走了呼韓邪。被窩兒還沒暖熱乎呢,就守起了寡。昭君身邊只躺著剛剛降生的小男孩兒--伊圖智伢師。孤兒寡母,無依無靠,往后的日子怎么過?


  其三,再嫁。


  王昭君夢寐以求的就是回中原。呼韓邪死了,冷酷的政治游戲也該收場了,她迫不及待地上了一道表章。孤苦伶仃的小寡婦還能替朝廷做什么呢?開開恩,放我回家吧。


  按理說,這點要求并不過分,皇帝一句話,王昭君的心愿便徹底了啦??墒牵\偏偏跟她作對。呼韓邪新喪,南匈奴面臨新的權(quán)力重組,漢成帝冷淡地拒絕了昭君的請求。 (責(zé)任編輯:陳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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