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同龢當?shù)蹘熓艽欤和螀拰W無知 兩宮太后加壓

時間:2014-01-02 12:43來源:蘇州日報 作者: 點擊: 載入中...

翁同龢

 

翁同龢像



  被史家稱為中國近代史上關(guān)鍵人物之一的翁同龢(1830-1904年),從最初入弘德殿授讀同治帝,繼而入毓慶宮授讀光緒帝。“兩朝帝師”的特殊身份,前后長達三十多年的帝師生涯,無論對于翁同龢的個人命運,還是晚清政局的走向,都不失有重要的關(guān)系和深遠的影響。

 

 

  繼父述志,入值弘德殿

 


  位居乾清宮西南的弘德殿始建于明代,初為召見臣工之處,清代為皇帝辦理政務及讀書場所。


  翁同龢初為帝師,始于1865年(同治四年)。清朝自康熙年間確立上書房課讀制度起,規(guī)定皇子六歲起接受系統(tǒng)教育。1862年(同治元年),六歲的載淳即位,改元同治。為了讓幼帝早成大器,成就一番文功武略的大業(yè),兩宮太后發(fā)布懿旨:禮部尚書前大學士祁寯藻、管理工部事務前大學士翁心存、工部尚書倭仁、翰林院編修李鴻藻,均在弘德殿授讀。四位帝師學問淵博,德高望重,為時所推,且各有所長,均能獨當一面。不過,因當年年底翁心存的去世,弘德殿人手吃緊。當時,祁寯藻因古稀年邁,不常到班;李鴻藻又兼在軍機大臣上學習行走,不久增派了徐桐入值,書房事務依舊忙不間歇。鑒此,由恭親王奕征得兩宮太后批準,1865年12月28日下旨:“詹事府右中允翁同龢,著在弘德殿行走。”


  三十六歲的翁同龢進入帝師之列,既有自己身為咸豐狀元的品學出眾,也有父親翁心存留下的德澤所被。繼父述志,父子啟沃一帝,翁同龢自是感恩于心。


  培養(yǎng)圣主的帝師一職,堪比肩負著國運的重任。初次履職的翁同龢未免心懷忐忑,為此兢兢業(yè)業(yè)。但授讀弘德殿的經(jīng)歷,又遠非人們想象得那么引為自豪。


  接旨第二天,兩宮太后在養(yǎng)心殿召見了翁同龢,再三鼓勵他盡心教導,并當面告誡小皇帝“須聽話,勿淘氣”.隨后,他又及時拜會了倭仁、李鴻藻、徐桐等諸臣。倭仁(1804-1871年),字艮峰,蒙古正紅旗人,道光進士,為名重一時的理學大師; 李鴻藻(1820-1897年),字蘭孫,直隸高陽(今屬河北保定)人,咸豐狀元,系咸豐帝生前選定的載淳老師;徐桐(1819-1900年),字蔭軒,漢軍正藍旗人,道光進士,翰林院編修。借以走訪、請教幾位入直弘德殿的前輩,翁同龢就禮節(jié)等相關(guān)情況有了初步了解。


  因為事關(guān)王朝根基的穩(wěn)固與否,兩宮太后對同治帝的啟蒙教育,給予了高度的重視和嚴格的要求,既明確了皇帝學習的目的和原則,又委派恭親王奕總司稽查,惠親王綿愉督責日常事務,并按定制安排了書房日常作息時間和功課內(nèi)容:每日先拉弓,次習蒙古文,讀滿文,最后讀漢文;上課時間開始時只讀半天書,八歲起改為全天;誦讀與討論,二者不可偏廢,讀書之余與師傅隨時討論,以古證今,摒除虛儀,務求實際;三年后練習步射,十歲后練習打槍;入學后每隔五日,于下書房后在宮中長弄學習騎馬等等。

 

 

  同治帝少時天資粹美,長大不思勤奮

 


  翁同龢的第一次進宮授讀,從講授《帝鑒圖說》開始。


  《帝鑒圖說》由明代內(nèi)閣首輔、大學士張居正編撰,取唐太宗“以古為鑒”之語而名,成書于1572年(隆慶六年),供年僅十歲的明神宗作為讀書的執(zhí)政教科書。全書輯錄了歷代賢君勵精圖治、興國安邦的典故81則,還有歷代昏君暴主禍國殃民、窮奢極欲的典故36則,每則故事后附有解說評語,并配117幅插圖,圖文并茂,通俗易懂,因此成為此后明清皇子儲君必讀的從政寶典。


  “天資粹美”是同治帝留給翁同龢的最初印象。當然,童真本天性,難免嬉戲玩耍。每次發(fā)現(xiàn)小皇帝讀書時心思不定、情緒不穩(wěn)的現(xiàn)象,翁同龢和同僚都會不失時機地加以引導。


  日記載,1866年2月25日:“講書頗有戲動,龢以敬字獻納。”3月21日:“上多戲言,余切論并講《帝鑒》‘唐憲宗不受貢獻’一段,反復敷陳,上垂聽焉。”3月25日:“膳后背書多舛,余進矯輕警惰之說,因切論改過為作圣之基,上聽而色喜,講‘延英忘倦’一段,因推言之。”“延英忘倦”說的是唐憲宗在延英殿里與大臣討論治國要務,直至天黑還不回宮,天氣悶熱得把衣服都濕透了,卻照樣不知疲倦。翁同龢借此典故,規(guī)勉同治帝的為君之道。


  因為翁同龢的課講得淺顯易懂、生動有趣,同治帝一度聽得津津有味,皇太后也大加夸贊。此后,翁同龢進講了經(jīng)自己校閱的《圣祖庭訓格言》、摘錄的《清朝開國方略》及李鴻藻所輯《經(jīng)史語錄》,進而負責領(lǐng)講《孝經(jīng)》《毛詩》兼詩、論指導,后又代徐桐進講《孟子》。


  為了指導同治帝寫詩,翁同龢從康熙帝《御選唐詩》中摘錄了30多首五言詩。在皇上學詩作詩的初級階段,主要施以對對子的方法,同治帝為此不乏有佳作,如以“大寶箴”對“中興頌”、以“寒山紅葉”對“秋圃黃花”、以“細柳屯兵”對“長楊校獵”、以“星共北辰明”對“天臨南極近”等等,對句平仄相協(xié),用典相切,遣詞工整典麗,饒有唐詩風韻氣息。此后由淺入深,由五言增至七言,16歲起習作七言律詩。來自皇上詩藝的精進,不時見載于日記。


  不過,伴著年齒漸長的同治帝,學習便不在狀態(tài)了,此后的種種表現(xiàn)就遠不是翁同龢所能預料的了。在此,不妨看看1871年3月日記的片斷細節(jié):


  3月15日:看摺時精神極散,雖竭力鼓舞,終倦于思索,奈何!余亦草草,申初多始退。


  3月19日:讀生書猶可,余則倦不可支,且有嬉笑,巳初二退,熟書尚留數(shù)號。午初來,滿書極吃力,午正二始畢,講摺尤不著力,真無可奈何也!


  3月26日:講摺又極難,講《大學衍義》,時亦神情不屬,不免動聲色。申初一刻退。數(shù)日來無精神時則倦,有精神時則嬉笑,難于著力,奈何!


  3月28日:文思極澀,初稿幾無一字可留,且虛字亦不順,復逐字拆開講過,仍湊泊而成數(shù)段,未畢退。午正再入,坐四刻而不成一字,遂作詩,詩亦不佳,如此光景,奈何奈何!


  短短一個月內(nèi),來自同治帝的讀書狀態(tài),讓翁同龢不得不一次次留下了“無可奈何”的惶恐與嘆息。


  此后,日記除了難得“諸事皆好,皆有靜氣”、“讀甚通暢”等一二回差慰人意的記錄外,更多了“晨讀浮甚,頗費唇舌,竟日如此,無一用心者”、“講書費力,且有嬉笑”、“講摺、讀古文皆不佳,嬉笑意氣皆全”、“晨讀澀不可言,百方鼓舞,毫不能動”、“晨讀又不用心,講說如隔數(shù)層云霧”、“神思不屬,每講論如未聞”、“精神恍惚,全無振作之意”之類敷衍了事的情形描寫。 (責任編輯:陳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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