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怎么可能。”他笑。
“為什么不可能啊?”她問。
“因為沒有別的人肯要我,我也只喜歡她一個呀。”他說。
“你別忘了,你徒弟我對你,可一直都是虎視眈眈的哦。”她說。
“汗,徒弟,你又來了。”他尷尬。
有次風漠然看到浪跡天涯一直在蘇州田里發(fā)呆,便走過去:“在做什么?”
“哦,我在種地。”
“什么?你改行做農(nóng)民啦?”風漠然大叫。
“呵呵,我不是本人。”
“那你是?”
“我是易紫煙。他在上我的號幫我刷棋。”
天氣很熱,可風漠然卻覺得一陣陣的發(fā)冷。
他對她,真的很好。
曾經(jīng)以為,他對自己算是很好了,如今才知道,其實自己在他心里,真的一直就是個徒弟。
“你怎么不自己刷棋呀?要讓師父刷?”風漠然忽然覺得有點討厭眼前這個叫易紫煙的女孩子。她憑什么要讓師父這么的累?賺錢為她買九陰,連升級都要幫她升,就仗著師父喜歡她嗎?
“我都不想他這么累的。每天要刷兩個號。一直都要他不要再幫我刷了,可是……呵呵。不跟你說了,我收完這次不種了,你要種地不?要種的話你種吧,我去跑商去,他的九陽還沒買呢。”易紫煙說完騎上獅子,道了聲音再見便走了。
“她也并不是那么讓人討厭。”風漠然望著易紫煙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
易紫煙65級那天,浪跡天涯M風漠然:“九點半結(jié)婚,你一定要來啊。”
“放心了臭師父,就算洛陽下刀子我風漠然也會趕過去。”風漠然說。
“徒弟啊,師父不臭的,以后不要叫臭師父啦,就叫師父吧,真想把師父叫臭?。?rdquo;浪跡天涯笑著說。
風漠然的心忽的一沉。
師父,你縱是用再委婉的話來說,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你怕紫煙聽了會不舒服,是不是?
“我就喜歡叫你臭師父,臭師父臭師父臭師父臭師父臭師父……”風漠然說。
“唉,徒弟,乖,聽話好不好。”浪跡天涯嘆息。
“我就不乖不聽話,我就要叫你臭師父。哈哈,怕了吧?”風漠然在屏幕上打出一串夸張的笑臉,人在電腦前卻早已淚流滿面。
那晚的洛陽燈火通明煙花絢爛,喜慶的花轎在人聲鼎沸的街上緩緩行走,新娘穿著喜服,明艷絕美,殿堂里歡聲笑語,杯籌交錯,祝福聲不絕于耳。
新郎新娘洋溢著滿臉的幸福,仿佛要溢出蜜來。
風漠然走到他們面前:“祝師父和師娘白頭偕老,永結(jié)同心。”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手緊緊的握著酒杯,幾乎要將酒杯握碎。
坐在桌邊,又開始覺得胃很痛。
婚禮結(jié)束的時候,洛陽城依舊下著漫天的花雨。
冷風一吹,酒意醒了大半,可胃仍舊兀自的痛。那花轎,那喜服,那四目相對兩兩相望時的濃情蜜意,都是她曾幻想了千遍萬遍了,如今終于見了,主角卻不是自己。
她給浪跡天涯發(fā)郵件:“臭師父,我愛你!”
他回復:“徒弟,你喝醉了。”
風漠然眼淚流下來。
其實我早應該了解
你的溫柔是一種慈悲
但是我怎么也學不會
如何能不被情網(wǎng)包圍
其實我早應該告別
你的溫柔和你的慈悲
但是我還深深的沉醉在
快樂痛苦的邊緣
你溫柔的慈悲
讓我不知該如何面對
再也不能給我任何安慰
再也阻擋不了我的淚水
你溫柔的慈悲
讓我不知道如何后悔
再也不可能有任何改變
再也愈合不了我的心碎……
(責任編輯:鑫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