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歌曲中的高熱,我聲音里的土產(chǎn)葡萄酒
令他退縮,啊狼喉的阿波羅,
那壓抑他仆童們的喉舌,自己唱著
賦格曲,愚鈍的刀叉,狼喉般粗嘎歌曲的神只。
他于是惱羞成怒,蔑視一切,
割傷了我的喉嚨。
我被綁在樹上,被鞭笞,被釘牢
直到他闊唇的語字的口水流進(jìn)我
遽然崩潰的耳朵
注視我吧?被闃靜空間里的繩索捆住,
被銅臭鞭笞,黏住,
被指指點(diǎn)點(diǎn),
被瞄準(zhǔn),
像蛾般被釘牢于
饑餓的火焰,痛苦的沼澤。
風(fēng)的鐵釘刺進(jìn)我的腸子。
雨雪沙礫的刺針馳騁于我的肌膚。
無人曾為我療傷止痛。
我的歌既聾且啞地吊在樹籬上。
我聲音的牙齒只能朝處女們伸去,
而在這些碎波里
還有誰依然是處女或處男之身?
(我饑渴的嘴唇吐出
片片紅珊瑚。
我詛咒
那在我屋頂上懸掛君父之旗的
榖殼與苜宿的烏合之眾--但你是石頭做的。
我歌唱--但你是羽毛做的,站立
如一只鷺,如一服喪之標(biāo)柱。
或者你是禿鷹--在那兒--搖籃中搖著的禿鷹?
或者在南方,低一些,一顆星,金黃的金牛座?)
無人曾為我療傷止痛。
在我的地窖知識的礦苗迸裂開來。
*馬席雅斯(Marsyas),以精湛的笛藝著稱,向太陽與藝術(shù)之神阿波羅挑戰(zhàn)音樂,約定輸者被活活鞭笞并處死。擔(dān)任裁判者為繆司,判馬席雅斯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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