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場路曾是蘭寧驛道的主要通道。明朝中期,隨著社會經(jīng)濟的發(fā)展,北方邊境趨于相對安寧,通往寧夏的驛道改善拓寬,黃河以北、鎮(zhèn)遠浮橋以東的地方就成了鬧市,作坊、店鋪、飯館鱗次櫛比,過往商旅駝隊絡(luò)繹不絕,是著名的“水旱碼頭”和“茶馬互市”。直到1979年城關(guān)黃河大橋通車之前,鹽場路上的廟灘子依然是蘭州的一個咽喉通衢,車馬店集中,人流、物流交匯。此后,從這里過往的車輛有所減少,廟灘子的碼頭作用減弱,但在黃河北地區(qū),這里依然是一個中心。這條路不僅伴隨了很多當?shù)鼐用竦某砷L,也承載了很多的記憶。
然而就是這樣一條,隨著大量的人流、物流的密集,使得其承擔的交通任務(wù)顯得格外“緊張”。在經(jīng)歷了“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的漫長歲月中,如今,鹽場路這條古代通往寧夏、內(nèi)蒙的古驛道,迎來了30年來的首次大修,讓很多蘭州人對他充滿了期待和憧憬。從即日起鑫報社區(qū)河北版特推出《那些年,我們一起走過的鹽場路》欄目,一起回憶這條帶給大家便利和夢想的大道。廣大市民可聯(lián)系鑫報記者QQ:27072924或@大西北網(wǎng)絡(luò)、@蘭州那些事談?wù)勀壑械柠}城路。
路修好我就可以帶奶奶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了
文/@宋青54
至今還記得,2005年的一個下雨天,騎著腳踏車的我,在經(jīng)過那個大水坑時被過來的公交車濺了一身污水的狼狽樣。
那時候我剛上初一,家住鹽場堡,學校蘭州十中位于大砂坪,鹽場路是上學的必經(jīng)之路。剛開始的時候,父母并不同意我騎車上學,第一因為那條路窄且車多,因為沒有紅路燈的關(guān)系,這條路司機們開車也大多隨心所欲,15歲的小姑娘一個人騎車還是比較危險的。第二因為那條路不平,坑坑洼洼,車技不好,繞不開那些障礙,車被顛壞了是小事,冷不丁在哪兒就有可能會摔倒,曾經(jīng)被濺一身泥水的大坑就在生物制品研究所附近。
可坐公交車對我來說實在不方便,我是鹽場堡土著,家在劉家坪,下了公交車還得走很長一段路。后來,在我的軟磨硬泡下,家人終于同意我可以騎車上學,每天出門前都會叮囑幾遍:騎慢一點,不要和其他同學賽車,不要載朋友,在公交車站要停一停,等等等等,不厭其煩。
可真的騎了車哪還管得了這些,就是喜歡比看誰騎得快,那些男生常不屑與我一個女子比試,而我偏偏不服氣,非要比一比。最開始比速度,到后來開始玩花樣,兩只手開始不老實了,慢慢的一只手開始“脫把”,再到后來雙手都“脫把”,屁股也不老實了,不想坐座椅,直接坐到后座上,仗著自己腿還不太短,在鹽場路上叱咤風云,7路和107路的司機們叔叔們恨我們恨得牙癢癢。
再到后來,35路、22路陸續(xù)來了,鹽場路的車流量變得更大,再加上長了一歲的關(guān)系,也不再那么頑皮了,乖乖地坐起了公交車。每逢上學放學,一個個書包帶子就跟沙丁魚一樣往公交車里灌,直到把車塞得不留一點縫隙。我喜歡亂想,常常擔心這車這么擠,路上又這么顛簸,萬一車翻了怎么辦?幸好這么多年了,這種事情從未聽說。
但不得不說,坐公交車的顛簸要比騎自行車有意思多了。騎自行車,哪兒有坑,有可能顛簸自己都是清楚的。可坐車就不一樣了,司機全權(quán)負責,我們只管搖得樂呵。尤其人少的時候,我們搶著坐最后一排,最后一排絕對是顛簸游戲的最佳體驗地,左晃晃,右晃晃,前傾后倒,不亦樂乎。我們同學之間開玩笑說,鹽場路絕對練就了蘭州市最牛的公交車司機。躲得了路障,逼得走小車,忍得了蠻橫的自行車,還能帶學生們玩玩刺激??蛇@苦了老爺爺老奶奶們,“我的老骨頭都要散架了!”經(jīng)常聽他們說。
快要中考的時候,我早上上課經(jīng)常打瞌睡,班主任柯老師建議我跑步來上學,以前上學還能依靠交通工具呢,現(xiàn)在可好,又回歸原始了,可堅持了一段時間又不得不放棄,第一路程太長,第二這條路根本不分車道自行車道人行道,所以走路也是要冒險的。
初中畢業(yè),我去西固上高中,后來又上了大學,離鹽場路越來越遠。每逢周末,這里也經(jīng)常堵車,狗市不知道什么時候悄悄搬到了趙家莊,于是每逢周六,趙家莊一帶甚至整條鹽場路都會被堵的水泄不通。周末想回家的時候,我也只好繞道而行,走相對平坦的濱河路。
最近鹽場路在修路,也不知道修好后會不會如我所愿,馬路可以寬一點,車輛可以慢一點。奶奶很久不出門了,我想,等這路修好了,我會帶她走一走的。
(責任編輯:鑫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