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會哺是南蠻王孟獲帳下的大將,第三洞元帥。與蜀漢軍交兵。被俘。蜀軍放他回去后,他,再次出兵挑戰(zhàn),被蜀軍大罵不知羞恥,他面紅耳赤,火速撤軍。
烏戈國國主兀突骨身長丈二。不食五谷,以生蛇惡獸為飯,身有鱗甲,刀箭不能侵。騎象當先,頭戴日月狼須帽,身披金珠纓絡,兩肋下露出生鱗甲,眼目中微有光芒。趙云、馬岱等都不敢與他直接交手,威震一時。
虎將馬超如何被閑置?
入蜀歸順劉備后,馬超仕途一度頗為得意,前后歷經三次升遷。官位僅在關羽之下。劉備先是拜他為平西將軍,取漢中后遷為左將軍,章武元年(公元221年)劉備稱帝,又遷馬超為驃騎將軍,領涼州牧。官越做越大,馬超混得卻越來越差。
馬超歸劉后出現(xiàn)了一個插曲。史書記載。馬超見劉備待自己不錯,當時劉備的身份還只是漢朝左將軍,不免有點傲氣,見了劉備仍是直呼其名,劉備不免氣惱。有一次,關羽、張飛皆在劉備身后,馬超仍不知趣,直呼劉備大名,關羽、張飛大怒,欲拿馬超開罪,馬超嚇出一身冷汗,再不敢造次。其實,自劉備入川以來,關羽一直鎮(zhèn)守荊州,自然不會為了這等小事專門跑到成都一趟,所謂關、張二人嚇唬馬超只是稗官野史而已,不過卻仍可從中管窺馬超在劉備集團地位并不牢靠,而這一切又跟他自己的性格缺陷有關。馬超半路降劉,終非劉備嫡系,又不注意禮儀尊卑。日漸孤立,他除了偶任偏師,極少統(tǒng)兵出征,只能企羨黃忠沖鋒陷陣,坐觀魏延鎮(zhèn)守漢中,并無太大建樹。劉備更多只是想借他的威名爭取羌人,贏得愛才美名。馬超焦躁難忍,卻又無可奈何。
武將不能外出征戰(zhàn),可謂悲哀,家人又被殺戮殆盡。中年的馬超,終日生活在碌碌無為與喪親的雙重悲痛之中。一年春節(jié),馬岱向他拜年,馬超不禁悲從中來,吐血泣日:全家數(shù)百口人都已送命,你我二人還有什么可慶祝的。建安二十年,從前對他忠心耿耿的部將龐德在張魯兵敗后投奔曹操,也在樊城之戰(zhàn)中為關羽擒殺。
伴隨著寂寞而來的是政治上的小心翼翼與自我保全。馬超跟一個叫彭漾的私交不錯,劉備下放彭漾為江陽太守,彭漾不悅,便向馬超大倒苦水。馬超說,你有才有能,本可與孔明并駕齊驅,怎么跑到那個小地方當太守了?聽得此言。彭漾一時性起,便忘了分寸,說劉備、孔明“老革荒悖,可復道邪”,又言“卿為其外,我為其內,天下不足定也”.馬超聽聞彭漾言語大逆不道,便默不作聲,日后將彭漾所言,悉數(shù)上奏劉備,彭漾被收監(jiān),很快丟了性命。彭漾自以為懷才不遇,向馬超發(fā)發(fā)牢騷,本以為可以得到馬超共鳴,沒想到自己信任的朋友卻成了告密者。馬超為求自保尚能理解。如果因此出賣朋友,卻是為多數(shù)人所不齒的。他在蜀漢的狀況,可見一般,所謂魚水情歡,只是小說家粉飾太平而已,英雄氣短的馬超才是歷史上真實的馬超。
此事過后,馬超在蜀漢更加孤立,寂寞悲涼地走過了余生。劉備稱帝兩年后,馬超病卒,臨死前向劉備上書:“臣門宗二百余口,為孟德所誅略盡,惟有從弟岱,當為微宗血食之繼,深詫陛下,余無復言。”這段浸透皿倒的遺言,實在令人痛惜。
附:《三國志·馬超傳》
馬超字孟起,(右)扶風茂陵人也。父騰,靈帝末與邊章、韓遂等俱起事于西州。初平三年,遂、騰率眾詣長安。漢朝以遂為鎮(zhèn)西將軍,遣還金城,騰為征西將軍,遣屯郿。后騰襲長安,敗走,退還涼州。司隸校尉鍾繇鎮(zhèn)關中,移書遂、騰,為陳禍福。騰遣超隨繇討郭援、高干于平陽,超將龐德親斬援首。后騰與韓遂不和,求還京畿。于是征為衛(wèi)尉,以超為偏將軍,封都亭侯,領騰部曲。
典略日:騰字壽成,馬援后也?;傅蹠r,其父字子碩,嘗為天水蘭干尉。后失官,因留隴西,與羌錯居。家貧無妻,遂娶羌女,生騰。騰少貧無產業(yè),常從彰山中斫材木,負販詣城市,以自供給。騰為人長八尺余,身體洪大,面鼻雄異,而性賢厚,人多敬之。靈帝末,涼州刺史耿鄙任信奸吏,民王國等及氐,羌反叛。州郡募發(fā)民中有勇力者,欲討之,騰在募中。州郡異之,署為軍從事,典領部眾。討賊有功,拜軍司馬,后以功遷偏將軍,又遷征西將軍,常屯沂、隴之間。初平中,拜征東將軍。是時,西州少谷,騰自表軍人多乏,求就谷于池陽,遂移屯長平岸頭。而將王承等恐騰為己害,乃攻騰營。時騰近出無備,遂破走,西上。會三輔亂,不復來東,而與鎮(zhèn)西將軍韓遂結為異姓兄弟,始甚相親,后轉以部曲相侵入,更為仇敵。騰攻遂,遂走,合眾還攻騰,殺騰妻子,連兵不解。建安之初,國家綱紀殆弛,乃使司隸校尉鍾繇、涼州牧韋端和解之。征騰還屯槐里,轉拜為前將軍,假節(jié),封槐里侯。北備胡寇,東備白騎,待士進賢,矜救民命,三輔甚安愛之。十(五)年,征為衛(wèi)尉,騰自見年老,遂入宿衛(wèi)。初,曹公為丞相,辟騰長子超,不就。超后為司隸校尉督軍從事,討郭援,為飛矢所中,乃以囊囊其足而戰(zhàn),破斬援首。詔拜徐州刺史,后拜諫議大夫。及騰之入,因詔拜為偏將軍,使領騰營。又拜超弟休奉車都尉,休弟鐵騎都尉,徙其家屬皆詣鄴,惟超獨留。
超既統(tǒng)眾,遂與韓遂合從,及楊秋、李堪、成宜等相結,進軍至潼關。曹公與遂、超單馬會語,超負其多力,陰欲突前提曹公,曹公左右將許褚瞋目睜之,超乃不敢動。曹公用賈詡謀,離間超、遂,更相猜疑,軍以大敗。
山陽公載記日:初,曹公軍在蒲阪,欲西渡,超謂韓遂日:“宜于渭北拒之,不過二十日,河東谷盡,彼必走矣。”遂日:“可聽令渡,蹙于河中,顧不快耶!”超計不得施。曾公聞之日:“馬兒不死,吾無葬地也。”
超走保諸戎,曹公追至安定,會北方有事,引軍東還。楊阜說曹公日:“超有信、布之勇,甚得羌,胡心。若大軍還,不嚴為其備,隴上諸郡非國家之有也。”超果率諸戎以擊隴上郡縣,隴上郡縣皆應之,殺涼州刺史韋康,據(jù)冀城,有其眾。超自稱征西將軍,領并州牧,督涼州軍事??倒世裘駰罡?、姜敘、梁寬、趙衢等,合謀擊超。阜、敘起于鹵城,超出攻之,不能下;寬,衢閉冀城門,超不得入。進退狼狽,乃奔漢中依張魯。魯不足與計事,內懷于邑,聞先主圍劉璋于成都,密書請降。
典略日:建安十六年,超與關中諸將侯選、程銀、李堪、張橫、梁興,成宜、馬玩、楊秋、韓遂等,凡十部,俱反,其眾十萬,同據(jù)河、潼,建列營陳。是歲,曹公西征,與超等戰(zhàn)于河、渭之交,超等敗走。超至安定,遂奔涼州。詔收滅超家屬。超復敗于隴上。后奔漢中,張魯以為都講祭酒,欲妻之以女,或諫魯日:“有人若此不愛其親,焉能愛人?”魯乃止。初,超未反時,其小婦弟種留三輔,及超敗,種先八漢中。正旦,種上壽于超,超捶胸吐血日:“闔門百口,一旦同命,今二人相賀邪?”后數(shù)從魯求兵,欲北取涼州,魯遣往,無利。又魯將楊白等欲害其能,超遂從武都逃入氐中,轉奔往蜀。是歲建安十九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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