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宮女》(安格爾 1814年完成)在巴黎展出時,引起了觀眾的抨擊。人們說,作為達維特的學生,安格爾走得太遠了。他們諷刺說:“安格爾先生畫活人,就象幾何學家畫固體一樣。為使其預算好的線條賦予素描以立體感,他什么事都做了!他把人體的各個局部忽而放大,忽而縮小,就象普洛克魯斯特床上的俘虜(Procrustes) 傳說中的古希臘強盜,縛其俘虜于鐵床上,如身長過榻則斷其足,如不及則強伸之使與榻等)一樣隨意伸縮。有時他感到沮喪,便不再去加強這種可詛咒的立體感,開始使輪廓完善。這就叫舍本求末,用刀鞘代替寶劍來決斗。”
評論家德·凱拉特里說得較為中肯些,他曾對安格爾的學生說:“他的這位宮女的背部至少多了三節(jié)脊椎骨。”然而安格爾的學生、曾為其老師作傳記的阿莫里·杜瓦爾說得就更中肯:“他可能是對的,可是這又怎么樣呢?也許正因為這段秀長的腰部才使她如此柔和,能一下子懾服住觀眾。假如她的身體比例絕對地準確,那就很可能不這樣誘人了。”
這幅《大宮女》就嚴格的古典風格去要求,確實存在很多“越軌”之處,首先,色彩的“音域”受到嚴重破壞,背景上很強的藍色和裸體肌膚的黃色,以及人體的明暗和粉紅色調(diào)極不諧調(diào),其次是前面所說的夸張了的形體,這個女裸體幾乎成了變形美的一種試驗,它完全背叛了老師的庭訓。安格爾的學生杜瓦爾為此曾竭力為他作辯解,他說:“我并不想說,安格爾先生是個浪漫主義者。但我也要肯定,他從來不是當時所理解的那種意義的‘古典主義者’。”安格爾似乎在這幅畫上顯示了自己在自然面前的獨立性,但由于安格爾的美學信念的堅定性,這里的表現(xiàn)反而給人們造成對他的見解的模棱兩可性,攻擊與批評是在所難免的。從歷史的角度去認識,我們覺得安格爾具有他的探索勇氣,盡管他所畫的這個人物是有著很大的虛構(gòu)性。
安格爾在等待去羅馬留學的這段時間,曾接受過今屬比利時的列日城的一幅訂件,為那里畫一幅《第一執(zhí)政波拿巴肖像》,此時正值1803年,即路易十六被處死之后,拿破侖又發(fā)動旨在推翻督政府的霧月十八日政變的重要時期。這位第一執(zhí)政官要實行全國的軍事獨裁統(tǒng)治,人民無不切齒痛恨。安格爾卻應允去完成這樣一幅肖像畫。1806年,他又畫了《拿破侖一世在皇座上》,這后一件作品已是赤裸裸地為慶賀這個軍事獨裁者稱帝而創(chuàng)作的歌頌性作品。安格爾不問政治,卻在這兩幅畫上宣告了自己的立場。當作品于同年在巴黎沙龍展出時,受到了輿論界的冷嘲熱諷。 在羅馬的安格爾獲知這幅畫的反應后,心情非常沉重,曾憤慨地表示:
“人們總以為,沙龍是鼓勵繪畫的地方,其實不,它給繪畫提供的是一條可悲的道路。”1813年,他與瑪?shù)氯R娜·夏佩爾小姐結(jié)婚,總算使他得到一些慰藉。他說道:“夏佩爾是自我犧牲精神的典范,她成為我生活中的安慰。”這時,他除了畫神話題材之外,還畫了幾幅裸體題材的大畫,準備送往巴黎再度露面。這一幅《大宮女》(這時法國的貴族上層對具有強烈的東方情調(diào)的土耳其內(nèi)宮生活極感興趣,一些畫家為滿足貴族這種視覺需要刻意去描繪土耳其閨房的淫艷生活。安格爾先后畫過好幾幅土耳其宮女的形象?!洞髮m女》這一畫題是為區(qū)別他的另一幅油畫《宮女》)就是這時期他描繪裸女題材的代表作之一。 這幅畫在巴黎展出時,引起了觀眾更大的抨擊。人們說,作為達維特的學生,安格爾走得太遠了。他們諷刺說:“安格爾先生畫活人,就象幾何學家畫固體一樣。為使其預算好的線條賦予素描以立體感,他什么事都做了!他把人體的各個局部忽而放大,忽而縮小,就象普洛克魯斯特床上的俘虜(Procrustes; 傳說中的古希臘強盜,縛其俘虜于鐵床上,如身長過榻則斷其足,如不及則強伸之使與榻等)一樣隨意伸縮。有時他感到沮喪,便不再去加強這種可詛咒的立體感,開始使輪廓完善。這就叫舍本求末,用刀鞘代替寶劍來決斗。” 評論家德·凱拉特里說得較為中肯些,他曾對安格爾的學生說:“他的這位宮女的背部至少多了三節(jié)脊椎骨。”然而安格爾的學生、曾為其老師作傳記的阿莫里·杜瓦爾說得就更中肯:“他可能是對的,可是這又怎么樣呢?也許正因為這段秀長的腰部才使她如此柔和,能一下子懾服住觀眾。假如她的身體比例絕對地準確,那就很可能不這樣誘人了。” 這幅《大宮女》就嚴格的古典風格去要求,確實存在很多“越軌”之處,首先,色彩的“音域”受到嚴重破壞,背景上很強的藍色和裸體肌膚的黃色,以及人體的明暗和粉紅色調(diào)極不諧調(diào),其次是前面所說的夸張了的形體,這個女裸體幾乎成了變形美的一種試驗,它完全背叛了老師的庭訓。安格爾的學生杜瓦爾為此曾竭力為他作辯解,他說:“我并不想說,安格爾先生是個浪漫主義者。但我也要肯定,他從來不是當時所理解的那種意義的‘古典主義者’。”安格爾似乎在這幅畫上顯示了自己在自然面前的獨立性,但由于安格爾的美學信念的堅定性,這里的表現(xiàn)反而給人們造成對他的見解的模棱兩可性,攻擊與批評是在所難免的。從歷史的角度去認識,我們覺得安格爾具有他的探索勇氣,盡管他所畫的這個人物是有著很大的虛構(gòu)性。 此畫約于1814年完成,為91×162厘米。現(xiàn)藏巴黎盧浮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