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奮戰(zhàn)夏日酷暑:只為創(chuàng)造更大幸福

時間:2013-07-18 19:44來源:大西北網(wǎng) 作者:童微 熊金鳳 點擊: 載入中...

 

  大西北網(wǎng)7月18日訊  凌晨已過,房子依然悶熱的讓人難以入眠,聽到窗外建筑工地傳來的聲響更讓人煩躁,索性起床趴到窗前看看他們到底要怎樣?這一幕,讓人感動,火消了,一絲涼意涌上心頭,卻久久不能入睡。天亮了,記者來到施工現(xiàn)場——基業(yè)豪庭17號樓前,他們依舊干的熱火朝天,無視炎熱的存在,而記者這才真正體會到他們的不易。
  
  他們都是黑頭發(fā)、黃皮膚,但臉上已經(jīng)被曬得分不清紅與黑;他們擁有一雙勤勞的雙手,但已經(jīng)被磨出厚厚的繭子;他們的父母妻兒在家守候,自己卻獨自在外艱苦奮斗,只為創(chuàng)造更大的幸福……不怕熱是假的,而“熱習慣了”也只不過是自我安慰,酷暑仍在工地,主要是養(yǎng)家糊口、為兒子掙學(xué)費、掙錢換新房……這些理由足夠充足。

 


  
  素描一:王東田
  
  7月16日,蘭州雨后天晴,盡管下過雨,但氣溫仍然直逼31℃以上,建筑工地上沒有一絲微風,可能是雨后潮氣所致,戶外的熱浪讓人感覺煩悶難忍。中午時分,火辣辣的太陽下,鋼筋燙手,今年43歲的王東田干了20多年的鋼筋工,由于整天和鋼筋、鉗子打交道,他的手上早已經(jīng)被磨出了厚厚的繭。
  
  中午兩點,經(jīng)過暴曬,一扎扎的箍筋早已經(jīng)被曬成了一根根燙人的鐵棍,王東田一邊熟練地往柱子上綁著箍筋,一邊告訴記者,“中午的時候箍筋曬了三四個小時,有時候摸多了這些鋼筋手都被曬得火辣辣的疼。為了保護手指,我們只能戴上厚厚的手套,雖然磨出了繭子,但是必要的防燙也是需要的。”
  
  面孔曬得黑紅的王東田說,綁鋼筋是個精細活,一旦沒有綁好,就會影響整個鋼架的牢固性,“哪怕再熱,也得耐心工作。”王師傅介紹說,鋼筋工一天一個人最多綁三個柱子的鋼筋,每個柱子上都綁有35層的箍筋,每層綁有3個箍筋,這么算下來,一個人一天也得綁至少300多個箍筋。
  
  鋼筋工每天的工作地點都是在施工地的最頂層,每天都得頂著烈日,下午3點鐘,頂層的建筑工地上顯得悶熱難耐,遠處樹枝上傳來陣陣蟬鳴,更讓人感覺燥熱不止。“偶爾有點小風吹過還好些,但是像今天幾乎是紋絲不動,剛干沒幾分鐘身上全部都濕透了。”對于防暑降溫,王師傅自有妙招。他身邊時刻放著一個3500毫升的大水杯,“實在太熱了就擦把臉,喝口水,沒有水是萬萬不行的,一天最多的時候我能喝掉近兩杯子的水。”
  
  王師傅來自秦安,母親年紀已大,兒子正在上大學(xué),女兒今年也就該上高中了,一大家子人的生活全靠他一個人的收入。“家里吃喝不成啥問題。媳婦子在家種種地,賣賣水果,生活還是可以維持,主要花錢的地方是要供兩個孩子上大學(xué),以后還得給兒子攢點錢取媳婦,所以我必須出來干,盡管一家人不能長年累月在一起,但掙得也還不算少,至于辛苦我都無所謂,反正在家也還是得辛苦種地,還掙不上多少錢。”王師傅對自己生活很滿意,他現(xiàn)在憋著一股勁地掙錢,他說,等兒子大學(xué)出來有工作后,我也就該輕松了!

 


  
  素描二:邸建國
  
  下午三點多的太陽,依然很毒,隔著涼鞋踏在水泥路面上,感覺滾燙滾燙的。記者見到邸建國的時候,他正光著腳丫,拿著鐵锨在工地上把泥巴一鏟一鏟填到坑里,炎熱的天氣讓他滿頭大汗。長期在工地上暴曬,讓邸建國全身上下很難找到一塊白凈的皮膚。“我來蘭州這么多年了,工地不知道換了多少個,我現(xiàn)在都很難記清了。”
  
  時間在汗水與高溫中一點點過去,邸建國干一會兒活,就往旁邊的工棚下躲一躲,喝一口水。“我負責打樁,現(xiàn)在還不緊張,等到工程全部開工了,一天24小時輪班倒那個才叫忙。”邸建國說太陽大了點,相對還算比較輕松的,有時候上午可以休息一下,下午出來干活,“說實在的,我倒希望天天有活,工地能天天開工。”他告訴記者,他們的工資每天也只有50多塊錢,如果沒有活干,工錢當然也就沒有了,生活費都要自己掏。他們現(xiàn)在最怕的是躲在屋子里,天再熱,只要有活干就好了。
  
  下午6時多,邸建國被曬得流油,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到了快吃晚飯時,終于可以放下鐵锨,一天的工錢也有了著落。
  
  邸建國想先去宿舍換洗一下。其實,所謂的宿舍也就是建在工地圍墻旁的一幢二層簡易工棚,他就住在最里面的一間房子。記者看到,整個房子面積只有30多平方米,擠了十多個人,沒有一臺空調(diào),每人床頭放了一臺電扇。
  
  邸建國拿了水桶,下樓簡單沖了個涼,不到5分鐘就上來了,拿著碗就往食堂跑。等他下去時,4個搭伙吃飯的河南工友早就有些不耐煩了,“干啥子嘛,好像還要娶媳婦,收拾這么久?”邸建國瞇著眼笑,也顧不了老鄉(xiāng)嘟囔,沖著一大鍋面條就下筷子了。
  
  晚上是邸建國和工友們最難打發(fā)的時間。他光著身子,兩腳搭在護欄上,舒服地打了個飽嗝,隨后又一臉無奈地望著記者。他說,城市里比老家熱鬧,他心里卻比以前更孤單了。坐了一會,邸建國終于找到了一個消磨時間的辦法,邀上幾個工友在樓下的食堂里打牌去了,他告訴記者,晚上10時多再回來睡。
  
  邸建國告訴記者,“我的兩個小孩都在蘭州打工,但一直沒見錢存下來,”他說,“我現(xiàn)在只希望不要生病,多開幾天工,多賺點錢,好替兩個小孩把結(jié)婚的錢賺到就準備回家了。”
  
  邸建國告別記者的時候,花了5元錢在報攤上買了一本小雜志,他說,有本書看,一天的時間容易混過去。

 


  
  素描三:陳德祥
  
  昨天一天不在辦公室,記者在城區(qū)跑了一圈,到了幾個建筑工地,雖說天氣炎熱,工地上的紅磚曬得燙手,但建筑工們沒有休息,揮汗如雨,仍戰(zhàn)斗在基建工地。
  
  記者和一位臉曬得已分不清紅黑的40多歲的建筑工談了約5分鐘,他告訴記者,自己是江西人,叫陳德祥。這么熱的天,陳師傅不怕熱、不怕中暑,依舊賣力的干著工地上的那些活。工地上的樓目前已經(jīng)建設(shè)了2層,第3層正在緊張施工,在2樓頂層的建筑工人主要就是木板工、鋼筋工等工種。“他們在上邊干活兒,有的時候多少還有點風,但是我們在2樓工作幾乎沒有風,太悶熱了。”陳師傅,剛剛站在離地近5米的鋼筋架上拆了幾十根模板,“底下太悶熱,干時間長了就頭暈眼花,所以干一段時間我們就得停下休息一下。”
  
  雖然2樓沒有太陽的暴曬,但是悶熱的環(huán)境讓人燥熱難耐,這種熱讓人近乎崩潰,“休息的時候我們只能用扇子扇扇,找點風,但是即使這樣還是汗流浹背,擋不住汗水,但是有點風還是好的,要不然實在受不了這種環(huán)境。”陳師傅說,他每天主要的任務(wù)就是支模板和拆模板,“我們一天干八九個小時的活兒,一個人最多的時候一天也就能拆掉400根模板,畢竟是離地作業(yè),干時間長了也危險。”
  
  陳師傅告訴記者:“不怕熱,不怕中暑都是假的,誰不知道在家睡著舒服,但我們這些人又沒有什么文化,干不了輕松的活,所以只能靠苦力來掙錢。嘴上說熱習慣了,其實那是在自我安慰。兒子今年考上了大學(xué),學(xué)費、伙食費要15000元,天氣再熱,也要為兒子掙學(xué)費,讓兒子按時報到上學(xué)。”陳師傅告訴我,盛夏天氣炎熱,一些工人還要回家收麥子,為了挽留工人,工地老板提高了工資,還有高溫補助,現(xiàn)在打一天工等于涼爽天氣的一天半,雖勞累一點,熱一點,能多掙錢,值得。

 


  
  素描四:馬忠孝
  
  踏進蘭州大學(xué)側(cè)門活動中心的工棚時,一張略顯臟舊的床單沒有鋪平,皺皺的,上面有個像筆記本電腦一樣的東西,叫EVD,這是馬忠孝平時娛樂的工具,可以放碟片。馬忠孝的床是由磚塊支撐起來的簡易床,雖然簡陋但對于累了一天的他老說,足可以讓他舒服的緩緩乏氣。
  
  馬忠孝今年23歲,由于個子比較矮小,加上一張稚氣未脫的臉,他更像個孩子。穿著長衣長褲,布鞋,在工地干活的趙忠孝,整個人都灰撲撲的。他比較靦腆,只有在記者和另一個師傅聊熟了之后,他才偶爾說句話,旁邊的師傅一直鼓勵讓他說說自己,此時他才稍微放得開。
  
  當日下午2點,氣溫已超31℃。馬忠孝要開始干活了,他像蜘蛛俠一樣緊貼水泥墻壁鉆孔。墻壁上灰塵四濺,噴了他一臉。烈日暴曬下,趙忠孝露出來的臉和脖子一片黝黑。在烈日下工作,汗水順著臉頰不停淌下,他也顧不得擦。記者站在樹陰下,汗珠順著脊背往下滴,用手觸摸馬忠孝身前的墻壁,立即被燙得縮了回來。趙忠孝拿起水杯,一口氣灌下半瓶水。
  
  在這空隙,記者和馬忠孝搭上了話。“中午太熱,衣服總是濕的,他就地把衣服脫了,搭在鐵絲上晾干了,下午接著穿。”趙忠孝稱,一天里衣服從頭到腳干了又濕,濕了又干,已習以為常。
  
  和他的聊天中記者得知,馬忠孝來自臨夏,家中有父母,還有哥哥姐姐,自己是最小的。二十歲開始出來工作,之前待在新疆做廚師。談到廚藝,他還很自豪的告訴記者,他的母親最喜歡吃他做的菜,尤其是紅燒排骨。問他為什么要從廚師改行做建筑工,他就開始唯唯諾諾,吞吞吐吐,問記者可不可以不說。最后記者才從他口中得知,他因為和自己心愛的女孩分手,所以意志很消沉,就下決心不再做廚師,也離開了那個讓他傷心的地方,來到蘭州市跟著一個包頭干一些建筑工人的事。
  
  正如他的名字一樣,馬忠孝是一個忠孝的人。在工地工作一個月有3000多的工資,他交給父母一千多。不過自己沒有存款,余下的錢也都花光了。他說,等年底發(fā)工資后,他想去最繁華的城市——上海,感受一下所謂的高消費。此時他也自嘲說,這就是屌絲的終極夢想了,說這句話時,他臉上露出羞澀的微笑。
  
  素描五:劉燕
  
  下午4點,在盤旋路附近一建筑工地上卻一片繁忙,“我們從早上六點半開始上班,越早了越?jīng)隹?要不然工期太緊,耽誤工程進展。”木板工一邊說,一邊用綁在左手腕的手巾擦了一把汗,黝黑的臉龐上泛著光亮。“上午溫度稍微低點,還略微好一點。到了中午溫度更高,烤得人難受,干活的時候就像呆在火爐旁,全身出汗,衣服黏在一塊兒,那滋味特別難受。”木板工說。
  
  記者剛站到施工現(xiàn)場,不到十分鐘,就汗如雨下。搬運工劉燕一邊搬著木板,一邊笑著對記者說:“熱吧,中午干活最熱了,站在工地上哪怕不干活都汗流不止。”為了防曬,劉燕戴著一頂太陽帽,手臂上套著套袖,雖然這樣溫度更高,但是只有這樣才能防止皮膚被曬傷。“溫度太高了,我才剛到工地干了四天,被太陽曬到的皮膚全部變了色。”劉燕說。
  
  太陽帽下,劉燕的臉龐全部變成了紫紅色,脖子和臉龐一樣也紫紅發(fā)亮。“由于皮膚變得紫紅,每到晚上被曬的地方就開始針扎般的疼。有時候我就抹上點防曬霜,但是基本上沒有什么作用。”劉燕是木板工里面為數(shù)不多的女建筑工,不過這也是一份十足的力氣活。同樣是木板工,田向龍對此頗有感觸,“像這些木板,厚度就接近2厘米,每一個木板最少也得10多斤,像她一天的時間最少也得搬1噸多的木板,另外夾雜上一些雜活,哪怕是剛開始干的大男人都很少能堅持。”
  
  不一會兒,一位建筑工人把很多老冰棍送到了施工現(xiàn)場,分發(fā)給現(xiàn)場的建筑工人。“天兒太熱了,吃個冰棍降降溫。”有的時候太熱了,經(jīng)歷如此的高溫,能吃個老冰棍對現(xiàn)場的工人來說,就是最大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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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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