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四人幫”之后，人們總愿意走親訪友，探望老上級、老同事，聚首相敘，以吐心中的積怨，以享浩劫結(jié)束后的欣慰。我也是切望著得有機會去看望一下已是多年不見了的、由于受迫害而久臥病榻的我的老上級——趙守攻同志。我常常想到他那爽朗的性格、健談的風貌和會工作、也會休息的習慣等等。因而也就堅定了他一定會好的信念，由衷地祝愿他早日痊愈，走上工作崗位。就這樣我也曾寫信鼓勵他、祝福他，并囑兩個孩子去看望他。由他愛人、戰(zhàn)友馬玉書同志代筆（他已不能握筆了）復信，并給我送來了新出版的精裝《毛澤東選集》第五卷。深情厚誼，其意義是很清楚的，是安慰我、鼓勵我、鞭策我堅持學習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革命到底。見物如見人，戰(zhàn)斗的情誼牽引著我，似乎真的又見到了他和聽到了他習慣的叫我的聲音­­——承誼。
      ?。∈毓?，你不曾是一個精力充沛、舉止明快、性格倔強的人嗎？你一定會戰(zhàn)勝病魔的！聽孩子們說，你雖然下肢癱瘓了，仍然堅持扶手鍛煉走路，堅持練毛筆字，情緒非常樂觀，我們一定會再次相見的！
      事情往往是會不隨人愿而走向它的反面的。正當撥亂反正，進行“四化”建設的大好形勢下，黨和人民需要更多的富有斗爭經(jīng)驗的老同志出來工作的春回大地的光輝時刻，萬萬沒有想到他竟于去年十二月猝然過早地與世長辭了。噩耗傳來，使我猶如在戰(zhàn)場上失去了指揮員一樣地難受，一時木然不知所措，悲痛簡直要撕碎了心，強烈地譴責自己，為啥不早去見他一面呢？
      幾個月來，我的心情是不平靜的。凡接觸到曾經(jīng)和他一起工作或相處過的同志，莫不深表悲痛和惋惜之情。正如前不久，曲子貞和劉凱兩同志在懷念文章里所說的，因為“守攻同志給我們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了！”
      解放以來，從甘肅到新疆，到北京，我曾長期跟隨他并在他的領導和教誨下工作過。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他襟懷坦白，光明磊落，平易近人，誠懇熱情。對工作積極負責，嚴肅認真，原則性強，而又具有較高的理論政策水平和淵博的學識，為黨為人民作出了寶貴的貢獻。尤其是在宣傳文教戰(zhàn)線和知識分子工作等方面作出了優(yōu)異的成績，為我們樹立了榜樣。就是這樣一位好領導、好同志，卻被“四人幫”摧殘迫害，奪去了不該奪去的生命。但是，他的音容笑貌牢牢地縈繞在我的腦際里，他的精神和楷模是永世長存的。的確，他值得我們懷念的地方太多了，我這里只舉其二三以記之。


      （一）宣教工作的楷模
      守攻同志早年曾攻讀于北京大學，留學過日本，參加過“左聯(lián)”，文化水平較高，理論上有較深的造詣。加上能夠勤奮學習，善于理論聯(lián)系實際，經(jīng)過長期的革命斗爭鍛煉，不僅思想銳敏、看問題深遠，而且口才流利、語言明快，長于宣傳工作。解放初期，在他主持甘肅省委宣傳部和新疆分局宣傳部工作期間，把思想輿論工作搞得生動活潑，富有戰(zhàn)斗力。經(jīng)常圍繞黨的中心任務，向廣大干部和各族人民群眾熱情地宣傳黨的方針政策。每逢貫徹一項重要方針政策，他總是要組織宣傳部的同志先學一步，提高認識，然后研究制定宣傳計劃，并主持編寫宣傳材料，親自作動員報告。土改中，他在第一線指揮，曾數(shù)次到皋蘭縣莊子坪（省委的試點）聽取工作團的匯報，深人群眾，調(diào)查研究，發(fā)現(xiàn)問題，解決問題。鑒于當時新參加工作的干部較多，容易發(fā)生“左”的或右的、特別是“左”的傾向，他從客觀形勢的發(fā)展變化，反復向大家闡明黨的方針政策，并用他在晉綏、晉南土改中的經(jīng)驗和具體事例教育大家。曾講到過劉少奇同志在指導他們土改中，如何堅持黨的政策原則，維護黨的路線的生動事例，使大家明確認識政策的嚴肅性和重要性，從而克服了干部中的一些不正確的思想情緒，端正了思想路線。及時總結(jié)經(jīng)驗，廣泛宣傳，指導全面，推動了整個土改工作的順利進展。
      他非常重視干部的理論教育。在宣傳工作中，總是把干部理論學習放在重要位置來抓，統(tǒng)籌安排，全面考慮，把系統(tǒng)的理論教育與圍繞黨的中心工作的學習緊密地結(jié)合起來，指導思想明確，措施也比較得力，使理論能夠與實踐相結(jié)合。當時按照干部的不同程度，分別編為初級組、中級組、高級組；對學習的內(nèi)容、時間、進度以及組織領導，都有具體安排，還建有考核升級制度和報告員制度。他自己就是深受群眾歡迎的一位好報告員。他能夠針對不同對象。用通俗形象的語言闡明觀點，講清問題，使干部學習理論的興趣越來越濃，認真學習，蔚然成風。
      在宣傳黨的過渡時期的總路線時，他已調(diào)到新疆。由于民族地區(qū)的情況比較復雜，為了能夠更好地向各族干部和群眾進行教育，他及時調(diào)查研究，收集了大量的資料，結(jié)合實際編寫了詳細的宣傳提綱，組織培訓了一批報告員，帶頭系統(tǒng)準備，逐章分頭宣講。他不但給地方干部講，也到軍區(qū)給部隊講，常常是講了一場又一場，把“一化三改”的辯證關系，用鳥兒的主體與兩翼的關系作比喻，形象生動，鮮明易懂，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有力地配合了新疆地區(qū)的農(nóng)業(yè)、手工業(yè)和資本主義工商業(yè)社會主義改造，推動了各項工作的發(fā)展。
      他自己的學習也是抓得很緊的。在工作任務極其繁重的情況下，猶能堅持理論學習，并根據(jù)工作的需要，學習俄文、維吾爾文，以及農(nóng)業(yè)水利知識。他買了一些關于農(nóng)業(yè)、土地和水利方面的書刊，隨身攜帶，抽空子鉆研，常向新疆八一農(nóng)學院的教師請教疑難問題，研究坎兒井的特點。他的革命事業(yè)心是很強的，曾對我說:“今后我們的任務越來越更轉(zhuǎn)向搞經(jīng)濟建設了，不學點業(yè)務知識是不能適應革命形勢的需要的。”今天細思起來，他的這種見解是多么深刻啊!由于他具有一定的馬列主義理論基礎，又善于學習，所以學識淵博，知識豐富，頭腦靈活，寫材料時，速度簡直快的驚人。不論起草或口述，我跟著記，還往往趕不上呢。有時口授大意，也是思想明確，條理清楚，要求具體，使你整理起來順理成章。尤其是對馬列原著記得那么熟，引用時，幾乎能一字不差地說了出來，即使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也可以說出原話的出處，甚至連頁碼都能說出，便于查對。當然，這都不是憑空來的，而是與他肯用腦子，勤于動手的長期磨練分不開的。寫文章也好，作報告也好，除了應急的外，一般情況下，他總是要經(jīng)過反復思考，打好“腹稿”的。所以同志們普遍反映：“趙部長的報告邏輯性強，條理清楚，生動活潑，使人愛聽”。在他的影響和帶領下，宣傳部的同志一般都注意三件事：一是認真學習理論，掌握黨的方針、政策；二是寫文章練筆，加強文字修養(yǎng)；三是善于動嘴，宣傳群眾。
      我們有許多老同志能夠作到干一行，愛一行，會一行，真是黨的寶貴財富，守攻同志正是這樣的。他對新聞報道和文藝工作，也是既關心，又在行。經(jīng)常向新聞出版部門講業(yè)務知識與要求。親自撰寫或修改社論，多次深夜給報社打電話談問題，或去報社當面交談，熱情幫助，具體指導。在新疆時，曾有一次，由于一篇重要社論有變動，半夜兩點鐘把新疆日報總編富文同志叫到當面，說明了變動的原因，親自動筆修改至黎明定稿。和文藝部門的同志討論創(chuàng)作原則，探討藝術規(guī)律等專業(yè)問題更是常事。王玉胡同志的電影劇本《哈森與加米拉》，從主題思想、藝術結(jié)構(gòu)直至拍攝前的分鏡頭，他都參與了寶貴的意見。甘肅文聯(lián)的成立與話劇團等藝術團體的成長，也是與守攻同志的關懷幫助分不開的。一開始就從長遠的觀點出發(fā)，結(jié)合實際，明確地提出了發(fā)展的方向與培養(yǎng)隊伍的道路，使甘肅省的文藝工作有個好的起步。在他離開甘肅之后，凡遇到文藝界的老熟人或劇團的演員，他總是熱情地問這問那，觀看演出，關懷備至，情意深長。
      無論在甘肅，在新疆，他日?？傄源罅康臅r間深入宣教系統(tǒng)的報社、廣播電臺、出版社、書店、文聯(lián)、劇團，以及學校、醫(yī)院，調(diào)查研究，聽取反映，幫助解決問題，建立好業(yè)務，給這些部門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我最近見到甘肅話劇團的同志，他們都因未參加守攻同志的追悼會，而深感遺憾。

      （二）青年人的良師益友
      善于針對不同對象進行思想教育是守攻同志的又一特點。他的報告，不論干部、工人、農(nóng)民、學生都愛聽。他常給各種訓練班、機關、學校作報告、上大課，不僅宣傳了黨的方針政策和社會主義光輝前景，更重要的是通過他的語言藝術，非常有力地教育并鼓舞青年人走上革命道路，為革命和建設貢獻力量。在土改、抗美援朝等運動中，甘肅省大批的青年踴躍報名參軍、參加工作，無不與此有關。他善于掌握青年人的特點，在宣講中，能有的放失，對癥下藥，不但解決了思想認識問題，還教育青年懂得應如何學習，如何工作，如何管理好自己的生活，養(yǎng)成良好的習慣。許多大中學校都愿請他作報告。青年們都以能聽到他的報告為幸運。有反映說：“趙部長的一場報告，頂我們上了一年課。”因為他的語言樸素，寓意深刻，深入淺出，針對性強，鼓勵性大，能夠運用形象的比喻或生動有趣的故事，給人留下難忘的印象。比如他用“破鏡重圓”的故事，鼓舞人們的革命精神和決心，用愿作“填河的螞蟻”的寓言來教育人們樹立甘當無名英雄的崇高品德。為了批評教條主義和書呆子習氣，他曾不止一次地講過“秀才過河”的故事。他說：有個老秀才外出，碰到一條小河擋住去路，就問在旁邊勞動的一位農(nóng)民：“這條河深嗎？咋能過得去？”農(nóng)民回答道：“這么小的河，你一跳就過去了。”秀才點頭稱是。于是就并攏雙足往過跳，結(jié)果掉落水中。農(nóng)民一面笑道：“我是叫你這樣跳呀！”一面提足邁步跨了過去。秀才又羞又氣地說：“雙足為跳，單足為躍，你為啥不說躍了過去呢！”這樣有諷刺意味的故事，感人至深。
      聯(lián)系群眾，關懷青年成了他的樂趣。每到一處，都有一批群眾。星期天或下班之后，總有一些青年干部和學生到他那里去聽革命故事，反映情況，或探討問題，跟一家人一樣，無拘無束，和睦相處，誰都愿意把心里話傾吐出來。有時談到深夜，同志們歉意地勸他休息，
      他說“咱們閑談不就是最好的休息嘛！”他的確是個會工作，也會休息的人。工作之余，不是到群眾中去，就是參加文體活動。他愛打乒乓球，又會滑冰、游泳。他對宜傳部的同志，工作上和思想上嚴格要求，生活上關心愛護。1951年土改中，他讓年輕同志一律到基層去鍛煉，一再囑咐我：“下去要住在貧苦農(nóng)民家里，虛心向老干部和基層干部學習請教，真正深入進去，不能浮在上面，更不許當欽差大臣。”并規(guī)定要我寫日記，寫通訊，使我在革命隊伍里第一次受到了深刻的教育和鍛煉，也是第一次受到了革命大家庭的溫暖。他經(jīng)常過問和檢查同志們的工作、學習和生活，連宣傳部幾個同志婚姻問題，也都是在他的幫助教育下正確解決的。真是青年人的良師益友，從各方面體現(xiàn)了老一輩對下一代應有的態(tài)度，保持和發(fā)揚了黨的優(yōu)良作風。在他的言傳身教下，許多青年得以健康地在革命道路上成長起來。今天，已有不少人在各個崗位上擔負著一定的領導職責，攀談起來，猶念念不忘守攻同志的幫助與教誨?，F(xiàn)值恢復黨的優(yōu)良作風，改善黨的領導，向“四化”進軍之際，我們更是懷念守攻同志這樣的好領導?。?br />       （三）知識分子隊伍的優(yōu)秀組織者
      1956年，中央調(diào)守攻同志到國務院中國專家局工作。他深知進入社會主義建設時期，國家需要各方面的專家和技術人員的迫切性和黨把這項任務交給他的重要性，一天也沒有耽誤地按時報到上班，并很快地組織起了一班人馬，展開工作。遵照毛主席、周總理的指示，認真地貫徹執(zhí)行了中央關于知識分子問題會議的精神及黨的有關方針政策，組織并帶領專家局的同志們深入科研、教育、工廠企業(yè)等部門，采取個別訪問、談心和座談等方法，廣泛進行調(diào)查研究。他曾親自登門拜訪知名的專家和學者，征求意見。通過調(diào)查，掌握了我國科技及各方面專家隊伍的狀況，發(fā)現(xiàn)了不少問題。對一些行政業(yè)務性的具體問題，及時建議有關部門予以解決。對于重大方針政策性的原則問題，及時向總理匯報請示。他還親自為《人民日報》撰寫社論，宣傳知識分子問題的重要性和黨的方針政策，提倡招賢薦能，廣羅人才。從而較好地解決了對知識分子的安排與使用、支持與信任、工作條件與待遇，以及保證六分之五的業(yè)務時間等問題，從各方面積極創(chuàng)造條件，發(fā)揮知識分子的作用，有力地調(diào)動了專家、學者們的積極性，對當時迎接社會主義經(jīng)濟建設和文化建設高潮起了積極作用。
      在黨的知識分子政策的正確貫徹和影響下，當時爭取回國了一批在英、美等國的留學生。這些同志一般都有一定的專業(yè)知識，有的還有突出的專長，在國外享有盛譽。但他們不了解祖國的變化情況，不理解黨的的方針政策，思想上有這樣，那樣的疑點。在這種情況下，守攻同志主持采取了一條重要的方法——先組織他們到工廠、農(nóng)村等處參觀，然后請有關部門的同志介紹情況，組織學習討論，由他親自講黨的方針政策，使他們大都能夠放下“包袱”，安下心來，發(fā)揮自己的才能和智慧，為祖國建設責獻力量，有些已成為我國科技等方面的骨干力量。
      在實行黨的工作重心轉(zhuǎn)移，進行“四化”建設的今天。回憶守攻同志對知識分子工作的貢獻，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曾被“四人幫”踐踏得不成樣子的黨的知識分子政策又在恢復和落實。啊！守攻，您對知識分子工作的遠見卓識和招賢薦能的主張是永存的，您的名字和知識分子工作是分不開的。您和我們，和未來是同在的！
      （四）實事求是的好作風
      守攻同志的原則性是很強的，一貫堅持實事求是的作風。他處理問題，反映情況，總是要經(jīng)過調(diào)查研究，全面分析，然后才下結(jié)論，從不主觀臆斷，隨波逐流，不負責任。不論走到哪里，對任何問題、任何人，都是實事求是，平等相待。從不報喜不報憂，也從不強加于人。他在國務院任副秘書長、黨組副書記和機關黨委書記期間，對國務院下放在各地鍛煉和蹲點的同志所反映的農(nóng)村“五風”以及人民生活困難的情況，以極端負責的精神，嚴肅認真對待。曾親自帶領干部到山東平原縣、江蘇銅山縣和河北徐水縣等，深入群眾進行調(diào)查，親自到食堂、田間、飼養(yǎng)場察看，訪問座談，廣泛聽取不同意見。在平原縣的一個公社里，親自宣講毛主席為糾正唱高調(diào)、搞浮夸、講假話而發(fā)出的《黨內(nèi)通信》，向基層干部明確指出“左”傾的危害性。他說：“辦任何事情都要老老實實，有多大力量，辦多大的事情，千萬不能搞虛假，以免誤事害人。”經(jīng)過調(diào)查研究和反復的考慮，如實地向習仲勛同志作了匯報，向周總理寫了報告，既深刻地分析了農(nóng)村社會主義改造完成以后，必然迎來生產(chǎn)建設高潮的大好形勢，又明確提出了“五風”造成的惡果和問題的嚴重性，對提供中央領導同志全面考慮問題起了積極作用。這種對黨、對人民極端負責的精神和實事求是作風，是我們永遠學習的榜樣。
      守攻同志的長處是很多的，許多方面都給我們樹立了榜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對我的幫助與教誨更是永遠忘不了的。這樣一位好領導、好上級的過早離去，給我們帶來的悲痛是太大了。我將化悲痛為力量，決心學習、繼承他的優(yōu)秀品質(zhì)和優(yōu)良作風，以搞好工作的實際行動來衷心地追懷與紀念！
                                                                                                                                                                                                                                                                                                                                                         賈承誼      一九八〇年四月于蘭州

      趙守攻：山西省原平市北三泉村人。1912年（民國元年）生。早年即從事革命活動，1932年參加“左翼作家聯(lián)盟”等組織。1935年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北京大學學習后赴日本留學。1937年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后，曾在延安中央黨校學習，后到華北抗日根據(jù)地，歷任西南區(qū)黨委離石縣縣委書記．鄉(xiāng)吉地區(qū)特委書記．北方局宣傳部科長．太岳區(qū)黨委宣傳部副部長．太岳行署經(jīng)濟局局長．晉綏分局興縣土改工作團組長，晉南工委新絳縣土改工作團團長兼縣委書記。全國解放后，歷任甘肅省委委員、宣傳部長，中共新疆分局常委、宣傳部長，國務院中國專家局副局長、局長、黨組副書記、中國科學技術委員會委員、國務院副秘書長、黨組副書記，第五屆全國政協(xié)委員。1979年12月1日在北京病逝。終年67歲。

       作者賈承誼作為秘書曾長期跟隨趙守攻在中共甘肅省委宣傳部，中共新疆分局宣傳部，國務院工作。

(責任編輯：黃河)